程枳讓護士將孩子放回了保溫箱,現在白錦初的身體太虛弱,也沒有奶水來喂他,隻能喝奶粉了。
這樣也給了白錦初足夠的時間來抓住狐狸的尾巴。
程家人是在第三天才到醫院來看望白錦初的。
程父被告知白錦初流產了,而且還是一個男孩的時候,心中說不心疼那是假的。好歹也是自己小兒子的第一個孩子,怎麼就這麼沒了呢?再次見到白錦初的時候也少了一些冷漠。
“你就好好休養吧。”程父從沒說過這種體貼的話,現在說來,隻覺得怪異萬分。
李美茹提了一大堆補品,進門以後就放在了床頭邊的櫃子上,放不下的就堆在地上,看得白錦初心中煩悶。
她現在認為就是李美茹使得計讓自己從樓上摔了下去,自然不會對她有什麼好臉色。甚至在她進門的時候,白錦初別過了臉,不願意看她。
意識到白錦初對自己不太友好的態度,李美茹尷尬地扯出了一個笑容,然後說:“小初,你安心養身體,孩子以後還會有的,不用太在意了。”
說完的那一瞬間,李美茹的嘴角微微勾了勾,這個細節被白錦初看在眼裏。
白錦初微微點頭,回應道:“我沒事,隻是可惜了我的孩子……”
話還未說完,白錦初便低低啜泣起來,程枳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然後低聲道:“你認為和他們有關?”
程枳竟然也是了解了白錦初的用意,他轉身對兩人說道:“行了,人你們也看見了,不要在這裏打擾小初了。”
這是很明顯的逐客令,程父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白錦初之後就離開了。李美茹也沒有留在這裏的理由,跟著程父也走了。
等到兩人都走了以後,白錦初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訴了程枳:“那天我聽到她叫我,我上去之後卻沒說什麼就讓我下去了,你以後注意一下這人,她的心思不單純。”
白錦初口中的“她”,自然是指李美茹。程枳笑了笑,道:“我早就知道這人的心思不單純,看來是時候動手了。”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沒有證據,貿然行動是不可取的。”
程枳沒有多說,他的手裏掌握的那女人的黑點還少嗎?這一點他沒有告訴白錦初,但他還是聽從了白錦初的話,沒有動手。
在之後的幾天,李美茹每天都會過來,噓寒問暖。來得太頻繁,白錦初都厭惡她了。任誰每天看見自己討厭的人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都會厭惡的吧?這人不僅害得她差點流產,現在還裝作一副好心大嫂的模樣,簡直令人惡心。
李美茹卻沒有感受到白錦初對自己的惡意,隻是每天過來寬慰白錦初,說的無非就是些什麼要好好保重身體,孩子沒了以後再生……諸如此類毫無作用的廢話。每次來都是這些話,聽得白錦初想要將人給扔出去了。要不是她現在還在坐月子,她真的會將人給扔出去的。實在是太聒噪了。
這不,人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