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鬼鬼祟祟?”酈湮流滄桑的聲音盡是嚴厲的警告。
“屬下業火,拜見主上。”
凝淵很鬱悶,她是來完成未完成任務的,卻一直在鳳尾竹林旁踟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沒想到大腦還在糾結時,就聽到了酈湮流的厲嗬!
聽到屋外的回答,酈湮流轉頭看了看主上大人,等待他的示下。
“讓她進來,你先下去。”
動聽的聲線很淡漠,卻也隻是佯裝的鎮定。
“屬下告退。”
酈湮流出去了,凝淵進來了。
一個瀟灑快速的離開,一個畏首畏尾的進入……
“屬下拜見主上大人。”她恭敬的單膝跪地,埋著頭等著主上大人的命令。
“清兒日前送走了。”他冷不丁的冒出這樣一句話語,言下之意是你的傷勢即使有什麼不妥帖之處,醫者都不在了,你自求多福。
當然,她的傷勢如何,他心知肚明,清兒是天鸞最高醫官,醫術早已經超凡入聖,隻要他說她沒有大礙,想來也死不了。
凝淵心裏打鼓,這個性格陰晴不定的麵具男,讓她莫名其妙的覺得心虛,難道是因為那穿心一刀留下的心理陰影,看到他時,才覺得這般不自在。
她那裏知道,這張麵具下掩蓋的容顏,早就在她心中根深蒂固,甚至是夢靨般的存在。
見凝淵不語,主上大人銀色麵具下的修眉皺了皺,想來是對他刺她的事情很顧忌。
心裏如是想著,嘴角卻掛上了他的招牌邪魅笑容,“身上可大好呢?”
“多謝主上關心,已無大礙。”
看著她恭順的樣子,主上心裏不是滋味,總覺得悶悶的,有一種濃鬱的情緒紓解不開,難道是這個女子帶來的嗎?
還是一直因為刺傷她的事,自己無法釋懷?他的眉毛快扭成一團了,卻還是哽了哽,問道:“業火,你,可有喜愛而不得之物?”
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心情真讓人捉摸不定。
凝淵很鬱悶,她現在喜愛而不得的東西就是主上大人到底有沒有判定她任務的完成。
她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問一問“可以說嗎?”
“嗯!”
得到首肯後,凝淵開口“屬下的任務……”
主上大人恍如被雷擊了,任務?對啊,他對她下達了勾引這樣作弄人一般的任務,貌似因為受傷事件擱淺了,現在舊事重提,她到底是算過關了還是沒有呢?
主上大人犯難了,原本是不打算讓她過的。這個女人倔強固執得像頭牛,可是不過的話,後麵的事情又怎麼安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