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希臣一聽，腳步忽然頓住，走在他身後的柳婉怡差點撞上他的背。
“希臣，你……”柳婉怡不解地看著他，他為什麼要突然停下來？隻見楊希臣緩緩轉過身，深沉地看著柳婉怡，“晚上你可以讓學姐的司機送你，我沒空。”
語氣完全沒有以前的溫柔，眸光也完全沒有以前的深情。
柳婉怡看著他，“你下課……是不要要陪萍帆？”
他的心，是不是已經交給甄萍帆了？
楊希臣沒有回答她，隻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向教堂樓走去。
“希臣，同學們說的是不是真的？”柳婉怡加快腳步，跟楊希臣並肩走著，她不想把話說出來，可是學校都在傳言，甄萍帆不是楊希臣的親妹妹，楊希臣喜歡甄萍帆了，這些話是不是真的？
“同學們都在說什麼了？”楊希臣邊走邊問。
“你喜歡萍帆？他們都在說你喜歡萍帆，這是真的嗎？”
楊希臣再次停住腳步，偏過頭，淡淡地看著柳婉怡，性感的薄唇微微啟動，“你認為呢？”
柳婉怡微怔，然後笑道：“我當然希望這不是真的。”
楊希臣優雅一笑，淡淡地道：“抱歉，這是真的。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我喜歡萍帆。”
柳婉怡的心和腦海都發生嗡一聲響，臉色微變，詫異地看著楊希臣，他……承認了？
他當著他的麵承認自己喜歡甄萍帆，那麼她呢？他不是也喜歡她嗎？
柳婉怡畢竟是柳婉怡，遇事遇人，都還比較冷靜，她微笑道：“我知道你喜歡萍帆，我也喜歡萍帆。她是你妹妹，你做哥哥的，喜歡她是應該的。”
“我喜歡她，不是因為我是她哥哥，從一直都喜歡她，是男女之間的喜歡。”楊希臣很認真地看著柳婉怡，他不會說謊，這一點，柳婉怡知道，他也沒必要說謊。
隻是……
“一直？”柳婉怡苦澀一笑，他不是一直都跟她在一起的嗎？怎麼跑去喜歡甄萍帆了？
“希臣，我不是很明白你的話，什麼男女之間的喜歡？萍帆是你的妹妹，她媽媽跟你爸爸結婚，叔叔和阿姨會同意你有這樣的心思嗎？”柳婉怡問，她的心在隱隱作痛，同學們怎麼說就怎麼說，她都能忍受，可是楊希臣為什麼要對她說這些呢？
他的話，要把她堅強的心擊碎。真的，會擊碎的。
“我們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婉怡，我們分手吧，我喜歡萍帆，就不會再有喜歡的人。”
“什麼？！”柳婉怡腦裏像有什麼東西炸開了，炸得她臉色蒼白，踉蹌地退後兩步，難以置信地看著楊希臣，他說什麼？他說分手？
“我們已經分手了。”楊希臣再次說道，這次的聲音比剛才的聲音淡了幾分，他一向都是那麼霸道，那麼囂張，那麼冷酷，他說分手，他們就得分手，輪不到方對搖頭或點頭。
“可是我還那麼喜歡你。”柳婉怡眨著含滿淚水的眼，楊希臣的話，讓她的心好痛，也管不了有多少同學從他們的麵前經過，她的淚水就是忍不住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