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就緒,隻等他們自行入甕。”
“很好。”顧正祁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顧正祁已經厭倦了與秦舒雅和高元成虛與委蛇的日子,他不喜被人欺騙,尤其是被曾經深信不疑的人欺騙。
秦舒雅既然膽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他在乎的人,便不能怪他不念舊情了。
“顧總——”蕭文博匆匆推開門闖進來,臉色十分難看,“出事了。”
顧正祁神色冷冽地站起來,“什麼事?”
蕭文博附耳過去,低聲說了幾句,顧正祁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推開蕭文博就朝外走去。
“顧總,我們報警……”
“不必,他們針對的是我,人多反而壞事。”顧正祁打開車門,冷冷上車。
蕭文博著急地看著顧正祁單槍匹馬地離去,咬了咬牙,驀地下了一個決定。
唐家——
一大早,唐語欣就泡在浴室裏,給唐天賜洗澡,唐天賜調皮地在浴缸裏遊來遊去,逗得唐語欣與西門龔琳歡笑不斷。
客廳裏,電話持續不斷地響著,卻始終無人接聽。
蕭文博失望地擱下電話,急得團團轉,末了,一咬牙,打電話給秦文傑,“顧總出事了!”
正在夢鄉裏的秦文傑翻了個身,迷糊地嘀咕了一聲,“怎麼可能,他能出什麼事?”
“文傑,我沒騙你!廖玟晨抓了秦舒雅威脅顧總!”
秦文傑驀地從床上彈了起來,“你說什麼?什麼時候的事兒?”他卷著被子從床上直接滾到了地上,沉睡中的丁娜娜被秦文傑吵醒,睡眼惺忪地半撐起身子,“怎麼了?大呼小叫的?”
秦文傑生怕驚嚇著娜娜,小聲安撫了她幾句,急急地出了門。
路邊,秦文傑火燒火燎地上了蕭文博的車,連口氣也沒喘勻,“怎麼回事啊?要抓也不能是抓秦舒雅威脅正祁哥啊!”
“別說了,人家現在不讓報警!顧總已經出發了!”
“那你還廢話?快走快走!”
密林裏,陽光正刺眼。
廖玟晨抬起獵槍,眯著眼睛對準半空中飛過的一隻鳥兒扣動扳機,撲棱棱一聲,那鳥兒精準地落在地上,身後一片叫好聲。
廖玟晨把槍扔給章魚,照慣例低下頭抽了根煙,“多久了?”
章魚小心翼翼地上前點火,“兩個小時了。”
廖玟晨笑了笑,看來他差不多要到了。
“這麼好的太陽,把人拖出來曬曬。”
沒過多久,秦舒雅被拖著出來,反吊在了樹上。
廖玟晨到底還算是個斯文人,命人給秦舒雅好好地穿上了衣服,秦舒雅有些眩暈地看著廖玟晨一群人,心裏悲憤極了。
這件事跟她有什麼關係?她分明就是一個受害者!
詛咒中,秦舒雅忽然瞥見遠遠的,一輛寶藍色跑車行駛在蜿蜒小道上,她立刻激動地扭動著身體,正祁來救她了!
聽到輪胎摩擦地麵發出的刺耳聲,章魚哥們兒幾個齊刷刷站起來,戒備地盯著那條路,等發現來的隻有顧正祁一個人,眾人又全都放鬆下來。
廖玟晨緩緩起身,滅掉煙頭,含蓄一笑,“好久不見。顧先生。”
顧正祁緩緩抬頭,看見被捆綁在樹上的秦舒雅,神色冰冷,“先把她放下來再說。”
“放?”廖玟晨似乎覺得有些荒謬,他歪了歪嘴角,指著秦舒雅笑了,“我光是捉她就費了不少力氣,哪能這麼快就給放了?顧正祁,她是什麼樣的女人,你不知道?你居然為了她傷害欣欣?我記得我說過,如果欣欣過得幸福,我願意遠走他鄉。可現在你他媽地都對欣欣做了什麼?這種貨色你也能看上?”
廖玟晨憤怒地指責顧正祁,秦舒雅卻是聽懂了,難怪廖玟晨要綁架自己,原來他喜歡唐語欣!
她奮力把嘴裏的手絹吐掉,衝著顧正祁大聲尖叫,“正祁!是唐語欣讓她綁架我的!唐語欣這個賤人!”
章魚抬起手,一粒子彈從大喊大叫的秦舒雅耳旁飛過,擦出了一絲血跡。
秦舒雅臉色蒼白,恐懼得再也不敢吱聲了。
顧正祁雙拳緊握,眼神中迸發出一絲厲色,廖玟晨不提唐語欣還好,一提唐語欣,顧正祁就控製不住怒氣。
無論怎麼說,唐語欣都是他的妻子,眼前這個男人,憑什麼一再插手他們之間的感情?
他咬牙衝上去,緊緊抓著廖玟晨的衣領,狠狠給了他一拳。
廖玟晨重重倒在地上,他擦了擦鼻端冒出的血,衝顧正祁嘲諷地笑了笑,“顧家少爺沒吃飯?出手這麼輕?”他站起來,毫不猶豫地衝顧正祁回擊。
這一次,顧正祁被狠狠擊倒在地。
兩個男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狠厲而又沉默地進行肉搏拳擊,草叢裏,蕭文博與秦文傑一臉蛋疼地躲著,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