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不過回藥王穀大半天的時辰,衛聆風的速度也夠迅速地,竟然能這麼快找到她。她還以為,要想找到她,至少也需要三五日。藥王穀這個地方,在江湖上原本就神秘莫測,更何況鮮少有人知曉她是吳淞的徒弟。問題來了,衛聆風究竟是如何知曉她的身份,又是如何找到李嬸的,總覺得這事情有些匪夷所思,更是漏洞百出,起碼時間上太不合理。突然之間想到什麼,半夏瞪大了眼,“李嬸是你安插的細作?”
不待衛聆風辯駁,自個便否決了這種可能。試想,李嬸若真是衛聆風的細作,那她跑去刺殺李夫人一事衛聆風必然早就知曉,不會任由她得手,更不會著了她的道。再者,吳淞是什麼人,老奸巨猾的老狐狸莫屬,李嬸的身份若真有問題,吳淞斷然不會留她在藥王穀十數年之久。可除此之外,又是什麼呢?一時之間,半夏著實陷入了迷惘當中。雖在思索,可一雙眼睛一直在留意觀察周遭的環境,同時在觀察衛聆風的舉動,“說吧,大老遠把我帶過來,究竟想做什麼?”
你道衛聆風是如何作答的,衛聆風竟然答道:“你何以知曉是大老遠呢?這裏不正是藥王穀?”
“藥王穀?”半夏翻了個白眼,“這話,你拿去騙鬼去吧,若是別人,興許上當受騙,你可別忘了我是何人。”靜下心來去看,這裏確乎和桃花穀相似的地方太多太多,但還是有細微處的不同。也不知曉隻是一個巧合,還是建造者去過桃花穀,因此別有用心。
衛聆風眉頭微微上挑,“你是何人?”
“何人?”半夏又翻了個白眼,“你不是早已心知肚明,何須多此一問呢?”
“本王不管你是何種身份,本王隻問你一句,你受何人指使,為何要毒害李夫人?”衛聆風麵上一凜,已然沒了耐心。
半夏攤了攤手,“原本我是想要一問三不知的,可你既然已經找到李嬸,那想必心中已有了答案。你若讓我回答,我隻能說自個也是領命而已,至於領誰的命,即便我不說,相信以你的身份,也能很快查出。我既然敢做,自然敢當,你若是想要替你奶娘報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心中卻是仍在思索此刻她所處的大概位置。她見李嬸的時候,應該未時三刻左右,瞥著如今的天色,申時和酉時之間,充分說明此地距離藥王穀頂多百裏路程。可方圓百裏之內,依她所知,還真想不到這裏是什麼地方。
“你一介女子,雖非傾國傾城之貌,可也算是有幾分姿色,安安心心嫁人多好,何以要做這等殺人的勾當?”衛聆風的目光,盯在半夏身上打量,眼神十分莫測。
半夏嘴裏哼了一句,“像我這種賤婢,能嫁到什麼好人家?倘若不靠著自個積攢一些錢財,估計今輩子嫁人都實屬困難。”
這話明顯是在打衛聆風的臉,賤婢這個詞語,還是出自他衛聆風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