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你亦是沈萬文的女兒。”
當衛聆風言語落地的那刻,半夏是萬分詫異,“你說什麼?”
衛聆風看向她,神情十分莫名,“於沈萬文而言,重要的是與本王攀上親戚,重要的是成為本王的嶽丈,至於是哪個女兒,有何所謂呢?”
“此話何意?”半夏並非聽不懂,隻是著實太過震驚,以為自己聽錯,“我與沈家,早已斷絕關係。”
“即便之前斷絕關係,可你該知曉,骨血這種東西是無法磨滅的。”衛聆風提醒道。
在沈萬文眼中,她早已於陌生人無異,當初,他是怎般無情地趕她和母親離開沈家,又是怎般眼睜睜看著她的母親離世。沈萬文是個多麼冷血的人,她比誰都清楚,她更清楚的是沈萬文是個野性十足的人,他在政治上有極大的抱負,一門心思想要入朝為官。一個自私無情的人,對他們來說,壓根不需要親情,隻需要利益。在利益麵前,別說是認回她這個女兒,就算是跪在她的麵前乞求原諒,估計他都能做出。
半夏迎上衛聆風的眼,“那你的意思是,你與沈家並未解除婚約,但卻與沈柔解除了婚約。換而言之,由我代替沈柔的位置,由我成為你的王妃?我沒有理解錯吧?”那日,衛聆風曾經說過戴罪羔羊的話語,又表現出對沈柔的不待見。衛聆風之所以選上她,絕跡不是對她一見傾心,而是與沈柔相比,對她沒有那麼大的惡感而已。人就是這般,倘使不能娶自己心愛之人,起碼也要娶個不反感之人。
衛聆風朝她打量了好幾眼,最終得出一句結論,“骨血這東西,果真是騙不了人的。本王還一直覺得詫異,沈萬文眾多兒女中,無一人像他那般,原是承繼在你這。”
“你是想誇我聰慧呢?還是想貶我老謀深算老奸巨猾呢?”半夏不齒道。
“本王自是誇你冰雪聰明,你姐姐沈柔,其實亦頗為聰明,不過與你相較,隻是一些小聰明罷了。至於你父親,……”衛聆風說到此處,閉口不言。
“我隻是好奇,沈萬文該明白,我若當真有翻身的機會,會怎般報答他的生育之恩。他雖急於攀上你這門皇親,可也該知曉什麼是養虎為患。他就不怕我當真做了你的王妃,就不怕我到時候騎到他們頭上去撒野。”半夏嘴角一笑,問道。
“這是他的事情,與本王無關。”衛聆風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好吧。”半夏拍了拍手,“這般說來,沈萬文是打算當定了你的嶽父,而你是打算當定了他的女婿?也沒錯,你有的是權勢,他有的是錢,你倆加在一起,隻恐天下無敵。”一頓,接著說道:“可我告訴你,你若反感沈柔,沈萬文還有兩個女兒,若論姿色,她們兩人都是美人胚子,你不必這般快就將目標鎖定在我的頭上,還是給自個留餘地為好。我的個性,別說是皇室,就連普通權貴階層的家庭,都未必能接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