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樓。
夜幕低垂,月如銀盤。
憑欄眺望,棹舟畫舫好似踏在金光之上。
宋苒顏手枕在欄杆上,聽著周圍熱鬧的聲音,隻覺置身於一片歡騰之中,有些興奮。
她已經很久沒有出來玩兒過了,每天除了睡覺之外,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
宋苒顏盯著江邊行人,看見一些人手裏提著花燈,回頭看向坐在旁邊的薄聿臣,雙眼放光:“老公,我想要那個!”
順著宋苒顏手指望去,滿目都是重疊的人影,薄聿臣問道:“要什麼?”
“那個花燈!”
薄聿臣點頭:“我去給你買。”
薄聿臣剛一起身,宋苒顏就跟著站了起來:“我和你一起。”
“還受得住嗎?”薄聿臣有些擔憂宋苒顏的身體撐不住。
雖然宋苒顏的恢複能力強,但高強度長時間地走動,對她來說還是壓力不小,尤其是她為了見客戶,穿的是高跟鞋。
宋苒顏不服地瞪了薄聿臣一眼:“我又不是瓷娃娃!”
薄聿臣無可奈何,隻得半扶著宋苒顏。
宋苒顏幾乎是半依偎在薄聿臣懷裏,兩人看起來好似鶼鰈情深。
河岸邊很多提著燈的人,多數是遊客,宋苒顏從薄聿臣手裏接過花燈,將花燈提起。
暖紅的燈光映著宋苒顏的臉,宋苒顏對著薄聿臣做了個鬼臉,薄聿臣很給麵子地裝作被嚇到。
宋苒顏樂得哈哈大笑的同時,也沒忘和薄聿臣合照一張。
夜景下,兩個奔三的人笑得和十七八歲的高中生一樣,傻兮兮的笑臉留在了宋苒顏的手機裏。
逛了一會兒,宋苒顏實在是有些不舒服,兩人就回了酒店。
薄聿臣去洗澡的時候,宋苒顏聽到有人敲門。
打開門,發現是程總,宋苒顏有些意外:“程總有什麼事嗎?”
酒店是甲方公司幫忙定的,宋苒顏並不驚訝對方知道自己的房間,但對方大晚上過來找自己,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程總往裏麵看了看:“我能進去說嗎?”
宋苒顏抱歉地笑了笑:“你有什麼事就在這裏說吧。”
她沒有隨隨便便讓人進房間的習慣,事實上除了每次對著薄聿臣就智商掉線變得隨便,她真不是隨便的人。
宋苒顏擋在門口,態度很是明確,程總卻沒有立即放棄:“談公事也不行嗎?”
“現在很晚了,如果要談公事,明天再談吧。”宋苒顏臉上掛著笑,心裏已經開始罵人。
飯桌上都說了驗收的人周一才能到,今天晚上有什麼公事可談?
尤其程總現在渾身的酒氣,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無論對方是因為公事還是私事特意來這一趟,宋苒顏都不想配合。
程總突然間靠近,宋苒顏下意識地往後退,和程總保持距離,冷眉橫豎:“請自重!”
程總沒有理會,大步上前,將宋苒顏壓在門上,渾濁的酒氣怕噴灑在宋苒顏的臉上:“宋小姐,今天看見你的時候,我簡直是驚為天人。”
宋苒顏用力推開程總靠近的臉,怒不可遏地大吼道:“你給我放手!”
隨著宋苒顏的大吼,薄聿臣匆忙用浴巾遮住下身,從浴室出來。
見到自己妻子被其他男人輕薄,薄聿臣怒火中燒,失去了所有理智,抓著程總肩膀將人扯開,衝著對方的臉就是一拳。
“你他媽活膩了?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