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苒顏的眼神貼在薄聿臣的臉上,一直都沒有說話。
直到停了車,兩人從車上下來,宋苒顏把傘也拿了下來,傘尖還在往下滴水。
在薄聿臣走向她的時候,她突然間說了句:“薄聿臣,你別這樣。”
“嗯?”
薄聿臣疑惑地看著宋苒顏:“別怎麼樣?”
宋苒顏微微抬起頭,和薄聿臣深邃幽黑好似能將人靈魂都吸進去一般的眸子對上,鼓起所有勇氣說道:“你別對我太好了。”
這種毫無來由的寵溺和包容,讓她有點害怕。
薄聿臣眉頭皺了皺眉:“對你好也不行?”
宋苒顏著急地想要解釋,但語言組織能力出了點錯,一不小心把舌頭給咬了,疼得倒吸了口冷氣。
看著宋苒顏笨嘴笨舌的樣子,薄聿臣捧住宋苒顏的臉,聲線冷冽地命令道:“張開嘴。”
宋苒顏被薄聿臣突然間的認真嚇到,條件反射地張開嘴。
“伸出舌頭。”
宋苒顏呆呆地張開嘴,粉色的舌頭往外探了一探,
確定宋苒顏沒有咬破舌頭,薄聿臣鬆了口氣,鬆了口氣之後,便低下頭,噙住了宋苒顏因為驚恐要收回去的舌頭,好好教訓了一番思想過於複雜讓他難以猜度的宋苒顏。
每天都要猜來猜去才能猜中宋苒顏的心思,他有時候也會覺得累。
教訓完宋苒顏之後,薄聿臣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帶著強烈的壓迫感地說道:“對你不夠好,你覺得我想要離婚。對你好一點,你又開始不安。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薄聿臣選擇直接問。
溝通,永遠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
“我……我不知道。”宋苒顏的臉紅紅的,薄薄的一層粉色讓她白璽的皮膚看起來越發的嬌嫩,微微低著頭,長長的頭發遮住了臉側,顯得越發的可憐。
薄聿臣抱住宋苒顏的腰,輕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第一次做別人的老婆,因為沒有經驗時常感到惶恐不安,可我也是第一次做別人的老公,如果有沒有把握好尺度的地方,你多多理解。”
在薄聿臣的手摟上腰的時候,宋苒顏的身體僵硬了一瞬。
在聽到薄聿臣的話之後,她有點想哭。
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宋苒顏咬了咬唇,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薄聿臣,我主要是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好,所以總覺得不安。”
兩個陌生人之間,就算他們暈暈乎乎地成為了夫妻,也不該是這種相處模式才對。
在宋苒顏的認知裏,別人無緣無故地接近討好,總是不懷好意。
“你對我好得有些不正常,這總讓我擔心你在貪圖些我的什麼東西。”宋苒顏知道自己一無所有,可這種擔心是長久的時日積累下來的本能反應,她自己也控製不住。
宋苒顏說著說著聲音裏帶了些哭腔:“薄聿臣,對不起啊,我知道我這麼想是不對的,但我控製不了。”
聽到宋苒顏的話,薄聿臣並沒有生氣。
宋苒顏願意說出自己的心裏話,總比她什麼都藏著掖著要好。
薄聿臣偏過頭親了親宋苒顏的臉:“你的擔心沒有錯,我的確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