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燕燕怔住。
薄聿臣的聲線冷峻陰沉:“我是個上班族,朝九晚五,周末雙休,我沒有資格像你一樣,周末也能狂歡。”
自從放假之後,宋燕燕沒有了周幾的概念,加之薄聿臣在她麵前一向強勢,她在來之前也對薄聿臣的身份有一點了解。
薄聿臣將自己形容成普通的上班族,而且對工作時間工作狀態極為注意,讓她有些失神。
“對不起。”宋燕燕低下了頭。
她大晚上把薄聿臣叫過來,隻是為了自己內心隱秘的私欲。
薄聿臣不讓她晚上打擾他,她就偏偏要試一試,他很想知道薄聿臣對她這個救命恩人,在被他老婆消耗了部分恩情的情況下,還能容忍她到哪一步。
剛才在人群之中,看到俊美無儔的薄聿臣在人群中擔憂的張望,她心髒驟然緊縮,鬆弛的時候泛著酸。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她心裏蔓延。
薄聿臣一臉嚴肅,宋燕燕低著頭認錯,兩人本就有著不小的身高差距,此時兩人站在一起,好似薄聿臣欺負了宋燕燕一般。
宋燕燕新認識的朋友見情況不太對,拿著酒瓶子走了過來。
“燕燕,怎麼回事兒啊?”
宋燕燕回頭看了眼說話的女孩兒,搖了搖頭:“沒事,他有點忙,得先走了,不能和我們一起玩兒了。”
這群人大都有點眼色,即便心裏疑惑,卻也沒有多加過問宋燕燕的私事。
薄聿臣打量了一圈宋燕燕的朋友,宋燕燕的朋友都很年輕,看起來像是在校大學生,和宋燕燕一樣是出來單純玩一玩的。
猶豫了一會兒,薄聿臣還是握住了宋燕燕的手腕:“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宋燕燕愣了下,意識到薄聿臣在擔心她,心裏有點暖。
薄聿臣不是她的父母,沒有責任為她的人生深計遠慮。
事實上,她的父母也沒有為她的人生考慮過。
宋燕燕對著自己的朋友說道:“不好意思,我先走了,你們繼續玩兒。”
幾個人怎麼看不出來,宋燕燕是因為薄聿臣才臨時決定提前離開,不過沒有人阻攔,對著宋燕燕笑了笑:“下次再約。”
宋燕燕衝幾人揮了揮手,被薄聿臣抓著手腕拉著離開了酒吧。
直到出了酒吧,薄聿臣才鬆開手,看著宋燕燕語氣冷冽地說道:“我不是你的長輩,無權對你的交友方式指指點點,但女孩子出門在外,還是小心一些為好。這個世上壞人並不一定比好人少,遇見一個就有得你哭的。”
清楚薄聿臣是在關心自己,早就過了叛逆期的宋燕燕抓著薄聿臣的手臂,揚起一個活力四射的清純笑容:“你放心啦!雖然我今天是第一次和他們見麵,但我和他們之前在網上已經聊了好幾年,他們知道我來了這邊,才提議帶我出來玩兒的。”
見薄聿臣仍舊皺著眉頭,宋燕燕解釋道:“如果他們要騙我,也用不著花幾年時間布這麼大一個局吧?再說了,我一窮二白的,他們要騙人,我也沒有值得他們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