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聿臣的震驚無法言喻。
他不知道自己是該驚訝宋苒顏認定了他出軌這件事,還是該驚訝宋苒顏知道他今天去的地方背地裏都在做什麼生意。
趁著薄聿臣發愣的時候,宋苒顏甩開了薄聿臣的手,冷冷看著薄聿臣:“果然有錢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宋苒顏現在把薄聿臣完完全全和淩千澈等同了起來,如果不是她先和薄聿臣結婚,先被薄聿臣打動,如果她更早一些知道薄聿臣家境富裕知道薄聿臣還回來這種地方,她絕對不會對薄聿臣動心。
薄聿臣雙目冒火地看著宋苒顏:“你怎麼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現在的薄聿臣也有些不理智,被宋苒顏一而再再而三地冤枉,他快要崩潰發瘋,既然無論他說什麼宋苒顏都不相信,那他倒是很好奇宋苒顏怎麼知道他去了那裏就等於是嫖了?
宋苒顏嘴角掛起一抹冷笑,譏諷說道:“你是覺得我在跟你以前在那裏賣過嗎?”
宋苒顏話裏的冷意讓薄聿臣發燒的大腦冷卻了下來。
他十分確定,結婚那天,他就在樓上,拿走了宋苒顏的第一次,這也是他之前能夠願意去相信宋苒顏那隱瞞了許多事情的解釋。
“你當誰都跟你一樣髒呢!”宋苒顏說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惡毒。
無論是情侶吵架還是夫妻吵架,憤怒的時候都容易口不擇言,輕易地消耗彼此的感情。
而宋苒顏絲毫不擔心後續的問題,現在王碧心還在醫院裏,她還得照顧王碧心,等王碧心到了真的熬不下去那一天,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對薄聿臣做些什麼。
宋苒顏對薄聿臣徹底失望,根本沒想過還要和薄聿臣繼續演下去。
薄聿臣抬起手,手在碰到宋苒顏臉的時候頓住。
宋苒顏也被薄聿臣突然間要動手嚇了一跳,回過神來之後把臉湊了過去:“你打!你有本事就打死我!你做得那些惡心事,還不許我說出來?”
薄聿臣知道自己也是氣糊塗了。
他怎麼能對女人動手呢?
薄聿臣收回手,緊握成拳,看著雙目通紅的宋苒顏,氣惱得不行:“你非要給自己戴一頂想象中的綠帽子,隨便你!”
“嗬。”宋苒顏冷笑了一聲,“我果然不該對男人抱有任何期待。”
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薄聿臣也不外如是。
接到冷亦晟電話說在那裏看見薄聿臣的時候,宋苒顏還沒什麼太多的想法,直到冷亦晟告訴他那個地方暗地裏做的是什麼生意之後,她立即匆匆忙忙地出門。
她在外麵等著,她看著一個個人進了又出,還有人主動問她要不要一起進去,甚至裏麵有人出來問她是不是去那裏“兼職”的,她的心一點點冷了下來,冷成了冰塊。
在看到薄聿臣跟著一個看起來漂亮得過分的男人一起出來的時候,宋苒顏冰凍成塊的心碎成了玻璃渣子。
她對薄聿臣的最後一點希冀,被薄聿臣毫不留情地抹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