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孩兒喜歡一個男生,會給那個男生下什麼藥,答案一目了然。
蘇笛兒說起當年的事,仍舊有些猶豫,一向雷厲風行的她都有些吞吞吐吐起來:“說真的,那個女孩兒長得漂亮,家裏是做房地產的,而且是真的喜歡薄聿臣,如果換做別的男人,又便宜不占白不占。薄聿那時候不知道自己被下了藥,隻當是喝混了酒,上樓休息,那個女孩兒偷偷跟了上去。欲火焚身的情況下,有個漂亮的女孩兒抱住他,他卻把人給趕了出去,寧願自己泡一晚上的涼水,自己動手消火,也沒做別的事。你覺得這樣的男人,真的會去碰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嗎?”
說到後來,蘇笛兒因為內疚吞吐的言辭也變得流暢起來,神情也越來越真摯。
蘇笛兒看著宋苒顏的眼睛:“得知薄聿臣也有愛人的能力,你猜我的第一個想法是什麼?”
“是什麼?”宋苒顏的眼神裏有了些微的鬆動。
酒後亂來的男人多不勝數,而薄聿臣當時不隻是喝了酒,還被下了藥,卻沒有做出錯事。
如果蘇笛兒說的是真的,除非時間真的完全改掉了薄聿臣的這個人,那麼薄聿臣在外麵鬼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蘇笛兒的嘴角上翹:“我當時想,如果他愛的是我,我願意嚐試著去愛他。”
宋苒顏看著蘇笛兒有些出神的臉,微微發怔。
蘇笛兒收回思緒,看向宋苒顏驚訝的臉,輕笑道:“就連我這樣被無數人愛著的女人都在羨慕著你,你該知道你有多幸運了吧?”
蘇笛兒鬆開了宋苒顏的手,臉上掛著恬淡的笑意:“宋苒顏,薄聿臣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你我同是女人,我不會把你往火坑裏推。說真的,即便薄聿臣是火坑,想往薄聿臣這個火坑裏跳的女人多的是,我也用不著來坑你這麼個陌生人。”
宋苒顏有所震動。
她覺得蘇笛兒的話很可能都是真的,因為蘇笛兒的神態太過自然,替好友的不忿淋漓盡致地表露了出來。
人都有著或多或少的犯賤屬性,如果對方隻是一味地替自己辯解,就像薄聿臣那樣,她很難去相信他的話,總會懷疑他的每一句話是不是僅僅為了敷衍她欺瞞她?
但當一個人也開始生氣起來,絲毫不避諱自己的負麵情緒,而且這個人還是局外人,就如同蘇笛兒,她就會忍不住去思索,對方說的是真相的可能性。
在實在想不到蘇笛兒能從騙她中得到什麼好處的情況下,宋苒顏自然而然會偏向於信任蘇笛兒。
最重要的是,正如蘇笛兒對薄聿臣所言,他們曾經的那段關係,會讓宋苒顏對她多上兩分信任。
蘇笛兒不是別人,正是險些成為薄聿臣妻子的人,以蘇笛兒和薄聿臣的關係,沒有道理替薄聿臣來騙她。
站在宋苒顏的角度來看,她找不到蘇笛兒騙她的立足點。
蘇笛兒站起身:“我想你或許需要一點時間自己思考,為了不影響你用餐的心情,我就先走了。如果你還想知道有關於薄聿臣的事,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