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薄聿臣真的是蘇笛兒口中那種潔身自好的男人,她這幾天的行為就是完完全全的無理取鬧。
就連蘇笛兒都如此信任薄聿臣,為什麼她說著喜歡他,卻始終不信任他呢?
宋苒顏想了很久,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在了淩千澈身上。
如果不是她遇見過一個渣男,她也不會把男人最大限度地往壞處想。
宋苒顏抬頭看著亮著燈的地方,忍不住想,如果她在嫁給薄聿臣之前,什麼都沒有經曆過,單純如同一張白紙,會不會不一樣?
很快,宋苒顏就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
如果真是那樣,她大概也不會甘心在民政局麵前找個陌生人結婚。
就像蘇笛兒那樣,對愛情還抱有向往,不甘心為了結婚而結婚。
……
薄聿臣背著洛辰奚進了屋子,將洛辰奚往沙發上一扔,就打算走人。
蘇笛兒把人給攔住:“你這就走了?”
薄聿臣看了眼沙發上的洛辰奚,確定洛辰奚不會喝多了一點酒就醉死過去,皺眉看著蘇笛兒:“你還有什麼事嗎?”
蘇笛兒撇了撇嘴,不滿道:“你走了,我和他孤男寡女的,他還喝了酒。”
薄聿臣:……
“那你要和我一起走嗎?我家客房挺多。”薄聿臣問道。
蘇笛兒看了眼薄聿臣的表情,覺得如果她說個“要”字,薄聿臣能用眼神把她給千刀萬剮。
蘇笛兒幹笑了兩聲:“你這才結婚,我怎麼好意思打擾你的夫妻生活呢?”
薄聿臣給了蘇笛兒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把視線移到沙發上醉得人事不省的洛辰奚,不確定洛辰奚會不會真的做些混賬事。
畢竟洛辰奚現在對蘇笛兒是個什麼想法,他也不太清楚。
薄聿臣對蘇笛兒說道:“要不我先把他給綁起來,你明天早上再給他鬆綁。”
這一聽就不靠譜的主意,得到了蘇笛兒的同意,蘇笛兒點頭說道:“就這麼辦吧。”
蘇笛兒拿了剪刀,剪了洛辰奚的床單,薄聿臣用蘇笛兒剪出來的四塊布條,把洛辰奚放床上後,手腳都給綁上。
薄聿臣對蘇笛兒說道:“你設置個鬧鈴,明天起早點,我怕他明早尿床上。”
雖說為了蘇笛兒的清白,薄聿臣把洛辰奚給綁了,但他還是擔心自己兄弟,怕洛辰奚明早起來上廁所,掙脫不了布條,那事情就大條了。
蘇笛兒點頭:“你就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
薄聿臣並沒有因為蘇笛兒的保證徹底放下心,一再對蘇笛兒說道:“你可千萬別掉以輕心。”
蘇笛兒把薄聿臣往外推:“行了行了,你再不走,就沒時間過夜生活了。”
被推到門外的薄聿臣猶不放心,一再提醒道:“事情可大可小,你可別瘋過頭。”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麼跟著小老頭似的?你這麼囉嗦,小心你老婆煩了你。”
聽到蘇笛兒的話,薄聿臣想著宋苒顏還在樓下等,沒再多做停留,坐電梯下樓。
蘇笛兒送走薄聿臣,回到房間,看著被綁著的洛辰奚,臉上沒有了笑意,隻有疲倦。
在黑暗中看了洛辰奚許久,蘇笛兒歎了口氣:“你怎麼這麼能惹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