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聿臣眉頭一跳,立即就要抽出手,生怕蘇笛兒嘴裏冒出一句要“以身相許”。
即便知道可能性隻有萬分之一,都足以讓薄聿臣畏之如虎。
蘇笛兒見薄聿臣這麼緊張,愣了一會兒後,樂得笑出聲來:“怎麼?怕我睡了你啊?”
薄聿臣:……
“你一個女人,說話還是含蓄一點比較好。”薄聿臣對於蘇笛兒實在是沒有辦法。
蘇笛兒願意表現得大家閨秀知書達理的時候,能立即給人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感覺,可真正了解蘇笛兒的人都知道,蘇笛兒是個沒有底線的人,或者沒人能摸清她的底線。
蘇笛兒撇了撇嘴:“知道你要為了你老婆守身如玉,我能幹那種壞人姻緣的好事?我就是想說,你之前不是有副很喜歡的畫嗎?”
“你還記得?”薄聿臣微微有些訝異。
那時蘇笛兒和薄聿臣在國外撞上,相約去的一個畫展上看見的畫。
那時恰巧,蘇笛兒得知薄聿臣人在巴黎,便拐了薄聿臣陪她去看畫展,薄聿臣看見那幅畫的時候,隻覺得那段時間的陰鬱一下子消散,露出天朗氣清的景象。
蘇笛兒點了點頭:“那畫已經在回國的路上了,不過估計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到,畫到了我送你家去。”
薄聿臣突然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
像是看穿了薄聿臣似的,蘇笛兒手握成拳在薄聿臣肩膀上捶打了一下:“不用太感動,我隻是順口要了那幅畫而已。”
“那個畫家不是說不賣的嗎?”薄聿臣現在仍舊陷在驚訝的情緒裏。
薄聿臣當時看中了那幅畫,立即就想要買,那名畫家說什麼都不同意,哪怕他一直加錢,對方也沒鬆口,還說他用錢是侮辱了藝術。
人家搞藝術的,講究的就是個我樂意,寧願三餐不飽都要買顏料,再多的錢都撬不開對方的嘴,薄聿臣最後隻得無奈放棄。
那時蘇笛兒好似說過一句:“如果你真的喜歡,我會把它當做禮物送給你。”
當時薄聿臣陷在沒有得到畫失落中,對蘇笛兒的話沒太放在心上,畢竟蘇笛兒滿嘴跑火車,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薄聿臣那時隻當蘇笛兒是在安慰他。
他沒想到,蘇笛兒真的做到了。
蘇笛兒特別自得地撩了撩頭發,神情飛揚:“你工作太忙,可能不太清楚,我在準備和你結婚之前那段時間,一直和一個畫家走得比較近。”
那時不少人都知道空窗期很長一段時間的蘇笛兒身邊有了人,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權貴,而是一個看起來就很藝術的藝術家。
但是作為蘇笛兒那時的未婚夫,薄聿臣忙得飛起,根本沒空關心自己的未婚妻和誰在約會。
“就是和你私奔那個人?”薄聿臣此時知道真相,不免震驚。
蘇笛兒點頭:“我當時想的是,如果我能搞到那幅畫,就把那幅畫掛我們婚房的床頭,當做我給自己準備的聘禮。”
說道這兒,蘇笛兒似乎覺得好笑,咧開了嘴角:“不過現在,你臥室的床頭,隻能掛你和你老婆的婚紗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