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陪你。”
宋苒顏輕笑了一聲,“這不是必須的嗎?說起來,我還沒帶你見過我爸爸,我結婚也算是我的一件大事,理應告訴他。”
薄聿臣仔細觀察了下宋苒顏的笑容,發現宋苒顏的笑容隻是很單純的笑,沒有過於特殊的含義,鬆了口氣。
薄聿臣沒有主動問起淩千澈的事,他前段時間見宋苒顏的心緒不再複雜難受,也沒有提過離婚的事,整個人都像是開朗了起來,遮住她的烏雲也都通通退散,整個人變得陽光又明媚,像是完全從陰影裏走了出來,他對現狀很滿意,就沒有多問宋苒顏一些沒必要的問題,免得勾起宋苒顏不好的回憶。
薄聿臣和宋苒顏在回家的路上吃了飯,薄聿臣去了書房,並且小心地鎖上了門。
薄聿臣給談墨打電話,“談墨,我上次忘了問你具體效果,你跟我說說,她對她那個前男友是個什麼情況。”
“你現在才想起來問這個,我也不知道該說你是粗心大意還是耐得住性子。”談墨輕聲笑了出來。
薄聿臣無言以對,“別廢話了,快點說。”
談墨沒有故意激怒薄聿臣,快速把情況說了,“她已經不記得淩千澈這個人了。”
“是不記得她和淩千澈談過戀愛,還是……”
“就是完全不記得這個人,定點清除,你懂的。”談墨說得雲淡風輕,好似對他而言,抹掉一個人的記憶如同用橡皮擦去鉛筆痕跡一樣。
薄聿臣思索著談墨的話,考慮著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
“那別的事呢?”
“都記得。”
“有關於我的,都記得嗎?”薄聿臣再度皺緊了眉頭。
談墨頓了幾秒整理了下言辭,“和你有關的,也和淩千澈有關的,她那部分記憶會模糊,別的不受影響。”
“記憶模糊?”薄聿臣眉心緊皺,“不會引起她懷疑,然後失效?”
“人的記憶本來就是會逐漸減弱的,你還能想得起來去年今天你做了些什麼嗎?即便記得一些,也不可能事無巨細,當時的心情對話全都想得出來,這是一種很正常的現象,不會有人懷疑這種事。”談墨覺得薄聿臣是關心則亂,薄聿臣從來不會考慮這種細枝末節的東西,尤其是涉及自己所不熟悉的領域。
薄聿臣對談墨一直都是完全地信任,從來不去想談墨會出錯,事實上,談墨並不是從來沒有失過手,不過那都是很多年的事了,那時候的談墨在實踐上有所欠缺,但現在幾乎都已經彌補了上來,根本就不存在失守的可能。
薄聿臣的確有些關心則亂,恨不得每一個小細節都做到完美無缺。
“如果……”
“沒有如何。”談墨打斷薄聿臣的話,“不要質疑我的專業性。”
薄聿臣憤怒地低吼道:“她是我老婆!”
談墨算是怕了薄聿臣,隻得安撫道,“這樣,如果她一旦有記起淩千澈的事,你把她帶過來,我又跑不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