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樂帶著人趕到的時候，被場麵的血腥所嚇到。
他在來之前，想著到了之後把人碎屍萬段，但真到了這裏，見到凶手已經被人碎屍萬段，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李仁波，你去看看，是這人嗎？”
李仁波看著角落裏被人剝掉了骨頭的一堆肉，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哪兒還看得出來這人長什麼樣子啊？”
王曉樂隻能自己上去看情況，帶著手套觸摸那團肉，都能感受到疲軟的腥味兒。
“動手的人真夠狠的。”
李仁波有些糾結地看著已經被血染透的白色衣服，“現在人都分辨不出長什麼樣子，這人是不是凶手都不能確定，也有可能是凶手放出來的煙霧彈。”
“帶回去做個DNA檢測就知道這人是不是凶手了。”
李仁波認同王曉樂的想法，很快產生一個可怕的念頭，“如果這人真的是凶手，那殺死他的人是誰？難不成這是團隊犯罪，為了滅口而殺了他？”
王曉樂否定了這個說法，“如果隻是為了滅口，用不著這樣。”
王曉樂將現場圍了起來，該拍照拍照，該取證取證。
法醫檢查結束之後，最後把一灘紅肉和骨頭裝好，最後把頭蓋骨塞進去。
王曉樂和李仁波回警局的路上，李仁波還是討論之前的假設，“也不是完全沒可能是組織作案，那個遇害的小姑娘家裏不簡單，發動了那麼多人找人，有人怕牽扯到自己，把這人殺了，也是人之常情。”
之前報警的人說自己是為了小姑娘父母的懸賞出來找人的，後來小姑娘的父親也確認了這一點，加上對比報警人過往的經曆和身份，他們都沒有產生任何懷疑。
一個能拿出這麼大一筆錢的家庭，如果真的想方設法要替自己女兒報仇，後果難以想象。
為了及時止損，殺掉團隊裏的一個小嘍囉，是這種人幹得出來的事。
“凶手如果是為了滅口，肯定是盡快殺了人就走，這人被割掉了舌頭，毀掉了喉嚨，生生被痛死，在死之前體會到了淩遲的痛楚，而且要做這麼複雜的割裂，要花不少的時間。”
李仁波想起剛剛看見的一灘肉和骨頭，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變態遇見了另一個變態，真不知道該不該說是活該。”
王曉樂皺起眉頭，“接到報警電話的時候是晚上九點左右，現在……”
王曉樂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現在淩晨四點，吳樂樂的死亡地點離這裏四十五公裏左右的路程，大約一小時的時間。”
王曉樂抬起頭，“雖說這個人罪該萬死，但殺死他的人也必須麵臨法律的審判。”
李仁波點頭，“老黃那邊已經在查了。”
李仁波歎了口氣，拿出手機給自己老婆發信息，一邊發一邊說道：“估計又得被我媳婦兒念叨了。”
“你老婆這麼賢惠，能理解你的。”王曉樂拿著剛剛從老黃那裏順來的煙，遞給李仁波一根。
李仁波接過煙，白了王曉樂一眼，“時間久了，理解也會慢慢變成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