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聿臣停好車,收到談墨的信息。
“我朋友想見見你,你什麼時候有空。”
薄聿臣回得很快,“工作日朝九晚五都有空。”
對於見談墨的朋友,薄聿臣並沒有太大的興趣,隻是談墨主動提出,他多多少少會給談墨一點麵子。
看著薄聿臣的消息,談墨的嫌棄都快要透過屏幕溢出去。
現在的薄聿臣,和當年的薄聿臣,就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可是他同樣很清楚,薄聿臣還是那個薄聿臣,他成長了,成長的過程中發生了一定的變化。
看見薄聿臣變得像個正常的普通人,他心裏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
他甚至覺得,薄聿臣允許自己喜歡上一個人,薄聿臣決定和一個陌生的女人共度餘生,就是為了把自己變成普通的正常人。
薄聿臣對自己的痛恨和無能為力,迫使他在經曆諸多事件之後選擇逃避,卻又因為自己為了變得正常而多出來的七情六欲再度回頭。
談墨隻能把這種結果歸結於命運。
“這周五。”
談墨把時間定下之後,分別通知了兩人。
軒轅煌那頭表示知曉。
薄聿臣隻有一個意見,“下午我要接我老婆下班,最好吃完午飯就散。”
談墨沒有再回,默認了薄聿臣這個討人厭的決定。
薄聿臣沒有等待談墨信息的習慣,談墨來信,他看,談墨不回信,他也知道談墨的答案。
薄聿臣想把手機放在大衣口袋,卻摸了個空,險些摔了手機。
薄聿臣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外套,這才發現衣服已經換了,這件衣服是談墨的。
薄聿臣拿著手機上樓,屋裏留了燈,連客廳都是亮堂的。
回到臥室,看見被子微微隆起,薄聿臣的心和被子一樣柔軟暖和,脫掉外套,鑽進了被子裏。
不知道是不是薄聿臣從外麵帶回來的寒氣太涼,熟睡的宋苒顏迷迷糊糊醒來,回過頭眼睛半睜不睜眯成一條縫看他,確認人是自己老公後,宋苒顏索性臉眼縫都合上了,不滿意地嘟噥,“幾點了?”
“快淩晨了。”
“怎麼這個點才回來啊?”宋苒顏用的是抱怨的口吻,但顯然沒有神智,整個人處在一種靈魂出竅的狀態。
薄聿臣抱緊了宋苒顏,汲取宋苒顏身上的暖,“你再睡會兒,還早。”
薄聿臣親上宋苒顏脖子的時候,宋苒顏瑟縮著躲避了一下,小聲嘟囔道:“冷。”
不顧宋苒顏的躲閃,薄聿臣還是親了上去。
宋苒顏被冰得醒了,有些不滿地翻了個身,完完全全被薄聿臣抱在懷裏,可還是不想睜開眼睛,把頭埋在薄聿臣的懷裏蹭來蹭去,不滿意地控訴道:“你幹嘛啊你!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宋苒顏像隻生氣的小狗一樣,在薄聿臣的懷裏耍著賴,薄聿臣喜歡得不得了。
不知道是不是行為像小狗的緣故,宋苒顏的鼻子突然間也像是小狗一樣靈敏,突然間聞到了一絲絲特別的味道,在薄聿臣胸膛上嗅了好幾下,疑惑地抬起頭看向薄聿臣的下巴,“老公,你身上怎麼有股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