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苒顏反握住薄聿臣放在自己臉上的手，“我希望我們兩個人都開心，每一天都開心。”
聽到宋苒顏的話，薄聿臣的嘴角輕輕上揚，“會的。”
他們都會很開心。
他會很小心，維護他們得之不易的開心。
“苒顏，你一定要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情緒不好，是不是？”
如果在可以的情況下，薄聿臣還是不想說出自己的不開心，從而影響到宋苒顏的心情。
宋苒顏點頭，“嗯，我一定要知道。”
宋苒顏其實舍不得薄聿臣為難，可她不能讓薄聿臣總是把所有事都一個人裝著。
薄聿臣在心裏暗歎一聲，給宋苒顏夾了一塊牛肉，“你把它吃了，我就告訴你。”
薄聿臣沒什麼胃口，宋苒顏也沒有動過筷。
宋苒顏快速把牛肉吃了，還張大了嘴給薄聿臣檢查，“我都吃完了，你可以說了吧。”
薄聿臣被宋苒顏這逗趣的模樣逗樂，“老婆，你怎麼這麼可愛？”
“別來這套，我現在拒絕甜言蜜語，我隻想知道你今天為什麼不開心。”宋苒顏噘起嘴，抗議薄聿臣的油嘴滑舌。
發自肺腑的感受被拒絕，薄聿臣有點難過，但還是開始說自己心情不好的原因，“新聞裏的小姑娘是失蹤兩天之後出的事。”
宋苒顏不再裝可愛，臉上所有的表情都歸於零，輕輕點了點頭。
“我小時候也失蹤過。”
宋苒顏有點驚訝，可又覺得自己其實是知道這件事的。
“你和我說過。”宋苒顏把疑問句用成了陳述句的語氣。
薄聿臣點頭，“是啊，我當初以為你是救我的那個小女孩兒，所以才答應和你結婚的。”
宋苒顏再度有些驚訝，但她知道，她其實是知道這件事的。
宋苒顏沒有對此表露出不滿和疑惑，如同沒有丟失任何記憶一般，點了點頭，“嗯，如果不是你這個誤會，我們大概就不能結婚了。”
即便努力裝鎮定，宋苒顏還是沒能完全掩飾得了內心的悵然。
如果她沒有和薄聿臣結婚，她在遭遇了這麼多事之後，能不能支撐下去都是一個問題。
如果少了那關鍵的一環，她的人生將走向一條和如今完全不同的道路。
“其實不一定是誤會。”薄聿臣看著宋苒顏，眼神複雜難辨。
那個小姑娘究竟是宋苒顏還是宋燕燕，薄聿臣到現在都存在著疑惑，他並不能完全確定那個小姑娘是小時候長得很快的宋燕燕，還是更加符合他期待的宋苒顏。
宋燕燕有很多的證據證明自己，而且宋燕燕的言辭姿態語氣，都讓他挑不出錯來。
而宋苒顏丟失記憶的時光裏，也救過一個小男孩兒。
那個人很可能就是他。
宋苒顏不解地看著薄聿臣，因為她自己都不確定自己還記得多少事，隻能用眼神表示自己的疑惑。
“苒顏，你十歲之前的事都忘記了，你也有可能忘記了救過我這件事。”
宋苒顏瞪大了眼睛看著薄聿臣，“我……救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