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瑤,你別太過分!”
宋苒顏可以忍受別人對她自身的任何評判,但她不希望自己的父母因為自己遭受委屈。
王碧心已經過世,她的父親不知道身在何方,無論是王碧心還是她那個不知道姓甚名誰甚至不知道是否還活著的父親,她都不希望平白遭受不公正的看待。
宋清瑤拿捏住了宋苒顏的把柄,恨不得將宋苒顏的痛處一次次地戳開,反複地往傷口上捅刀子,甚至還要惡意地在上麵撒鹽。
“宋苒顏,如果你做不到,那我無可奉告。”宋清瑤揚起下巴,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宋苒顏看著宋清瑤驕傲的神情,抿著唇不說話。
宋苒顏一直不肯鬆口,宋清瑤並不如她平靜的表情一般冷靜。
在宋苒顏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宋清瑤喊住了她,“行,你不就是怕扯上你那個偷野男人的媽媽嗎?你就把私生女那一段去掉。”
宋苒顏回過頭,眯著的眼睛裏迸射出一道精光,那道眸光像是看透了一切一樣,“宋清瑤,你真的知道薄聿臣的下落嗎?”
都說情人不一定最了解自己,但是敵人一定很了解自己。
宋苒顏和宋清瑤鬥了這麼些年,對於宋清瑤的那些脾性在了解不過。
宋清瑤是逮著機會就會瘋狂輸出的人,這一次一改常態主動鬆口,她怎麼想都覺得有些奇怪。
宋清瑤臉上露出一個似是而非的模糊笑容,“無論我知不知道,你不也得聽我的話去做嗎?”
宋苒顏了解宋清瑤,宋清瑤同樣了解宋苒顏。
宋苒顏能夠為了薄聿臣的下落主動認錯,就能為了薄聿臣的下落不停地往後退,哪怕她知道這個可能在無限地下降,甚至趨近於零。
但凡有那麼一絲絲的可能,宋苒顏都不可能放棄。
兩人對峙的賭博中,宋清瑤最後還是把握住了主動權。
宋清瑤是供應者,宋苒顏是需求者,而薄聿臣的消息是壟斷營銷,宋苒顏找不到替代品,隻能任由宋清瑤定價。
“你繼續說。”
宋苒顏最後還是放棄了掙紮,低下頭按手機屏幕。
“我自小嫉恨妹妹,無論任何時候都想著要比妹妹過得好,從來沒有顧忌過自己妹妹的感受。我從未和妹妹介紹過自己的男朋友,初戀在和我分手之後,多年之後,初戀和我妹妹即將結婚,我心有不甘,在婚禮上發瘋大鬧,破壞了自己妹妹的婚禮,導致妹妹出了意外,妹妹自此無法生育,我為此懺悔,並將餘生都在悔恨中度過,如果宋清瑤無法得到幸福,我也將一生不幸。”
宋清瑤最後一句,是最惡毒的詛咒。
宋苒顏抬起頭,神情冷淡地看著宋清瑤,“就這些?”
宋清瑤眉梢輕挑了一下,“如果我讓你繼續寫,你又該矯情了吧?”
宋清瑤對宋苒顏的自尊心很是瞧不起,明明是身份低賤的那一個,偏偏要端著她那高傲的架子。
宋苒顏沒有理會宋清瑤的冷嘲熱諷,把新編輯的信息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