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穿著一件深藍色的衣袍,從他臉上的少許的皺紋,以及耳邊幾縷白發,葉清秋估摸著,眼前的人大約五十歲左右,此刻他手持拂塵,正笑眯眯的望著她。
太監?
葉清秋微微一愣,不明白好端端的怎麼會有太監找上門。
隨即葉清秋想到那日在四皇府為薛才人看病的事情,難道薛才人又身體不適?找她去看病?
許公公笑得慈祥,“雜家奉旨來請君小姐進宮為主子看病。”許公公翹著蘭花指,捏著公鴨嗓道。
果然是薛才人身體不適。
葉清秋提了提手中的藥材,“公公可否等一會?民女把這些藥材送回去在跟公公進宮可好?”眼前的人,衣服華貴,派頭十足,應該是宮裏炙手可熱的人,葉清秋不得不拿捏著說話。
許公公聽了掃了葉清秋手裏幾副藥材道,“不如這樣,君小姐把藥材給雜家,雜家派人送到安寧王府。”
葉清秋一噎,扯唇尷尬的笑了笑,“算了,也沒多少東西就不麻煩公公讓人專門跑一趟了。民女就隨身帶著吧。”她給溫婉下毒,公孫邪要是見到她那還不滅了她。
想到溫婉的毒,葉清秋的眸子沉了沉。這次她和公孫邪隻怕真的要決裂了。
葉清秋微微蹙著眉頭,心髒處有些痛。
“君小姐請把。”許公公彎著腰,站在馬車前,做了一個請勢。
葉清秋回神,一輛豪華奢華的馬車停在麵前,一個奴才立即跑了過來趴在馬車前,讓葉清秋踩著他的脊背上馬車。
葉清秋走過來,彎腰輕輕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輕聲道,“大哥,你擋著我的道了。”
那人一臉蒙圈,不知葉清秋的意思,許公公乃是皇宮裏的老人了,自然知曉葉清秋意思。
在他看來,葉清秋的行為說好聽一點叫心善,難聽一點就是鄉下人不懂禮節
許公公讓下人起身,葉清秋踏上馬車軒轅揭開簾幕進了去。
許公公看到葉清秋粗魯的動作,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這就是區別。
許公公輕輕一揮拂塵,“走”馬車先是緩緩啟動,沒一會,便加快速度。
沒過多久,馬車消失在街道上。
.......
話說,寧康沒能請動葉清秋,生怕回安寧王府,四皇子發難,於是趕緊去找公孫邪。
公孫璃在葉清秋的院子等了許久因也不見寧康和葉清秋的身影。
公孫璃麵色黑的可以滴出水來,周身散發著駭人的低氣壓籠罩整個安寧王府,下人離得很遠都能感受得到公孫璃的怒氣。
守在溫婉床邊的公孫璃豁然起身,“照看好溫婉。”公孫璃說完,人已經出了房間,半柱香時間早已經過了,他不但沒見到君知秋,連寧康都不露麵了。
“君知秋呢?”公孫璃掐著一小廝的脖子,陰沉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小廝呼吸不暢,一張臉變成豬肝色,“奴才不知。”小廝搖頭,雙手死死抓住公孫璃的手,四皇子饒命奴才奴才不知道君小姐在哪。”
“不知道?”公孫璃陰沉一笑,男子冰冷的聲音如同幽冥的魔音,讓人聽了不禁膽戰驚心,毛骨悚然。
掐在小廝脖子間的手掌緩緩收緊。
小廝眼睛裏瞳孔驟然放大,“不........”
忽然手掌猛地一收,掐斷了小廝求饒的話。
公孫璃一甩手,如同丟垃圾一樣把,小廝的屍體呈拋物線扔了出去,不遙遠處,一個丫鬟正好看到公孫璃殘忍的一幕,一張臉瞬間蒼白如紙,臉上血色盡失。
而公孫璃也早已發現了她,陰蟄的眸子看了她一眼。
隻一眼。丫鬟的身體猛然僵住,身體裏的血液瞬間凝固,想跑,可是雙腿卻不聽使喚,顫抖著,使不上力氣。
想要尖叫,卻發現有一隻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看清這隻手的主人,丫鬟的額頭溢滿汗水,眼底溢滿恐懼。
公孫璃手微微往上一提,丫鬟的腳瞬間離地。
喉間的刺痛感和窒息感蔓延整個身體,“四四皇子。”丫鬟被掐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君知秋在哪?”同樣的問話,同樣的問話方法。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公孫璃眼底的殺意,讓丫鬟知道今日便是自己的死期。
公孫璃猛地一揮手,丫鬟的身體已經甩了出去,隨後十層內力打在丫鬟身上,還來不及喊疼,身體就已經撕裂了。四處飛濺。
公孫璃淡漠的收回手掌,今日若是溫婉有什麼三長兩短,安寧王府就等著給溫婉陪葬吧。
安寧王府的下人嚇得四處躲藏,深怕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在院裏休息的風楊聽說公孫璃下府裏大開殺戒,不顧大夫的叮囑,跑了出來。
“住手——”風楊來到大廳,公孫璃已經殺紅了眼,直接提劍,見人就殺。大廳裏橫豎已經躺了七八俱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