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秋身子一動,便扯動全身的傷口,傷口的刺痛,一陣陣襲擊她的神經。葉清秋的臉色白了白。
額頭上溢滿了冷汗。葉清秋不得不,停下俯身去扶沐雨的動作。
“起來吧,我沒力氣去扶你!”葉清秋虛弱道。
看著葉清秋疼痛的神情,沐雨心中越發懊惱,生氣,抬手便甩了自己一個耳光。
響亮的耳光在在房間響起。
“屬下無能,屬下該死!”
葉清秋的臉色猛然一變,厲聲道,“你在做什麼?”一聲吼出,一陣頭暈目眩,不隻是被沐雨氣的,還是因為傷口的疼痛。
看著葉清秋眼底氤氳的怒氣,沐雨眼睛的淚水再也並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
心中,有難過,有自責,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看到,沐雨的眼淚,葉清秋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扶著暈乎乎的腦袋,“什麼都別說了,去洗個熱水澡,好好的睡一覺,天大的事等睡醒再說。”
沐雨還想說什麼,葉清秋擺了擺手,聲音裏盡是疲憊,“讓苗豐茂守著就行,你去休息吧!”
沐雨見葉清秋不想在說什麼,隻好起身退了出去。
沐雨剛出去沒多久,苗豐茂端著藥走了進來。
“主子,把藥喝了在睡吧!”想到葉清秋是女人,苗豐茂的臉色變難為情起來,跟誰多年的主子忽然是女兒身,這倒也沒什麼,畢竟他苗豐茂跟著她的是因為她葉清秋有那個領導能力,而不是因為他是男人還是女人。
但是,現在乃是,夜間。他一個大老爺們進女人的房間,總有那麼一點難為情的尷尬。
葉清秋因為傷口的疼痛,所以並未注意到苗豐茂臉上複雜的神情。
而從醒來的她也忘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換過了。
葉清秋伸出手,示意苗豐茂把自己拉起來,隻有坐好,才好把藥喝下。
苗豐茂望著葉清秋伸來的手,愣了半天,待看到葉清秋臉上的冷汗,苗豐茂心中瞬間什麼想法也沒有了。
一手端著藥汁,右手半抱起葉清秋,讓其坐好。
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通通見鬼去吧。
萬事不及主子的身體安康重要!
葉清秋強撐著身子,倚著床頭,接過苗豐茂遞來的藥汁,一仰頭,咕嚕嚕的喝下。
此刻,此刻她隻想把藥喝下,身上的傷口快些好!
真他媽的疼!米貴妃,此仇不報,老子就不姓葉!葉清秋在心底發狠,殊不知,米貴妃讓皇帝下令受了刑罰,更讓寧康挖掉雙眼。
葉清秋把藥喝下,把碗遞給了苗豐茂就躺下睡了。
她的頭昏呼呼的。
.......
將軍府,書房裏
“四皇子半夜來微臣府邸,就不怕皇上知道?”蘇殤抬頭看了一眼一身深藍色衣袍的公孫璃,劍眉微微蹙了蹙。
剛剛他已經得到消息,鐵血軍騎的令牌已經在皇帝手中了。
前幾天四皇子一大部分的暗衛已經死於安寧王手裏,現在唯一的王牌又讓皇上給套去了。
他竟然還敢到處亂跑。
公孫璃一撩衣袍,在右邊的桌位前坐下,冷硬的嘴角泛起一抹猙獰的笑意,“他現在隻怕在寢宮裏偷樂。哪有心情派人來盯著本皇子!”
“隻怕現在,本皇子在他眼裏就是個廢人!”公孫璃說著,陰狠的眼眸裏眸光森冷,嗜血。
此刻,他總算明白知道一個沉迷鬼神的父皇當年是怎麼坐上皇位的。
要知道,他父皇當年隻是個嬪妃所生的一個皇子。
在他的上頭不說有好幾個皇子,關鍵還有太子。
但是皇位最終卻落到他父皇的手中。
公孫璃這才驚覺皇帝沉府之深。
“四皇子還是不要大意的好。”蘇殤緩緩起身,身上的衣袍因為他的動作,垂直的落下。
繞過麵前的案桌,走到門口,輕聲的對守在門外的小七說道,“去切一壺茶來。”
“是”小七應了一聲,隨後就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
蘇殤轉身就看到公孫璃陰深的眸子直直的盯著他。
蘇殤眉尾一挑,不明白道,“四皇子為何這般看著微臣?”
公孫璃陰冷一笑,“鐵血軍騎並非隻聽令牌是嗎?”雖是問句,但是公孫璃一臉的神情,以及話中的語氣是那麼的堅定。
鐵血軍騎是蘇殤一身訓練的,他才不信,那樣猛如虎的軍騎是隻聽一塊木頭做的令牌。
“四皇子這話是何意?”蘇殤冷硬的麵龐上冷了一分,“當初可是四皇子說,要一支隻認令牌的軍隊,而不是,認人的軍隊!”
公孫璃一噎,當初他是怕蘇殤將來變心,所以特意強行下令,所訓練的軍隊,隻認令牌,不認人!
在蘇殤來信告訴他以一敵百的軍隊訓練好了,他便立即派人把令牌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