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赤竤大大喝一口酒,“你來是助本王,而不是來責怪。”
荊太莫是個硬脾氣之人,深知羽赤竤的脾氣,也清楚二人關係,他放下杯樽,預備向外走,“殿下這般不聽勸,那我隻好離開。”
果然如荊太莫所料,羽赤竤站起身,“先生,您還不知本王嗎?本王發發牢騷都不行?”
荊太莫淡笑,轉身向他,“那請殿下現在馬上上城牆指揮,日後也不要與薑大將軍治氣了,群策群力,多聽聽將領們的意見,切莫目空一切,剛愎自用。”
羽赤竤打個酒嗝,“好好,聽先生的,都聽先生的。”
“殿下!”
外麵傳來親兵隊正有些慌的聲音。
“又有何事?”羽赤竤高聲道。
親兵隊正疾步入內,匆匆行一禮,“大羌兵進城了!”
“什麼?”羽赤竤一步走出,臉色又怒又急,“如何進得來的?是不是有人私通敵軍開了城門?”
荊太莫臉色凝重,自案後走出,“不多說了,快迎敵去,百姓能疏散的趕快組織疏散。”
羽赤竤大步至一側牆邊那一排兵器架上拿了他的銀槍,“還組織疏散?迎敵都來不及還疏散?”
“殿下!”荊太莫有些急,“那可是我朝百姓,這兒的主帥是殿下,百姓會記住的。”
羽赤竤大步向外走,“再說吧,若是大批兵馬進城,疏散是來不及的,組織軍隊撒退更重要。”
“殿下!”荊太莫急追去。
親兵隊正也急忙追去。
鳳煬城。
夜深了,滿城炮仗聲仍此起彼伏不絕。
益王府那個秘密小院。
萬管家勸羽墨染,“殿下,還是去正廳吧,雲妃和鄭妃都等急了。”
黑羽也道:“你還是去吧,省得雲姍兒又鬧。”
羽墨染踟躕。
黑羽:“該不是怕了雲姍兒吧?怕她再下X?”
羽墨染臉騰地紅了,帶著一絲惱,“我會怕她?”
黑羽意味勾唇,“不怕那為何要這裏躲著?”
羽墨染心思有些亂,怔怔不言。
黑羽朝他投去意味一眼,“注定你是不可能隻有一個女人的,你身上擔著羽氏皇族的擔子。”
羽墨染心一悸,澀道:“擔擔子也不一定非得一群女人,我吃不消,也沒有那個興致。”
黑羽:“雲姍兒到底是你愛過的女人,想來是初戀吧?不管你現在如何想如何改變了,但終是你選的。”
羽墨染擰眉,拿起身上的絨毯,站起身交給萬管家,“萬叔隨本王來吧。”
萬管家接過絨毯,“是。”
羽墨染緩步向屋內去。
黑羽轉頭看羽墨染,唇角似笑,“別弄得像要上刑場似的,對人家主動一點,她就不會對你下X了。”
羽墨染回頭朝他翻一個白眼。
羽墨染與萬管家走後,黑羽靜靜地望流花閣方向。
下鄆城失守,翌日,羽赤竤領部將餘軍退守上鄆縣。
荊太莫所提疏散下鄆城百姓未得實施。
縣衙。
羽赤竤大罵薑延曦。
薑延曦站在他麵前低垂著眼眸,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