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淩霄彎唇，似諷，“他二人交叉出現，各有分工互相合作，互為彌補。”
羽蔚青心頭有一絲慌，“你是說他二人真正想要你的是黑垚，而羽墨染就要廣家小女兒？”
風淩霄反問：“不是嗎？”
羽蔚青斂目：“你對黑垚有意？”
風淩霄閉口不言。
羽蔚青側一下臉，捏一下眉心。
此時他心頭紛紜。
冒認黑羽錯了嗎？
他一咬牙，“朕不會讓黑垚如願！”
風淩霄諷笑，“那就抓住時機殺了羽墨染。”
羽蔚青大手握起，沒有看她。
他不敢看，“你舍得？”
風淩霄眼中起了狠，“他又不是我的誰，有何舍不得？”
羽蔚青感到唇角淡澀，“黑垚不是對你一番真情真意嗎？”
“真情真意？”風淩霄再諷，“我可不覺得。”
羽蔚青咬牙，“那便殺！”說完他眼一閃，緊接著道：“夜千潯是被益王的人所殺，是嗎？”
風淩霄垂下眼眸，“我又不在場，如何得知？蘇統領沒有向皇上稟報實情嗎？”
“他說是益王的人。”羽蔚青思忖，“你說益王為何要殺夜千潯？”
風淩霄拳頭微捏起，“我如何得知？”
羽蔚青：“總覺得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似的。”
可不能讓他在這個問題深究下去，風淩霄轉話題，“皇上已然失去廣繼衝那個臂膀。”
羽蔚青眼光落向禦案上，大拳捶下去，“可恨。”
風淩霄：“皇後若懷上，倒是可以挽回廣繼衝。”
羽蔚青默然不語。
風淩霄：“薑候已是倒向益王了。”
羽蔚青大拳再一擂。
風淩霄：“我試試去見白應田。”
羽蔚青轉頭向她，“白應田？他不是為衡王賣命嗎？你有把握說服他？”
風淩霄：“試試。”
慶春宮。
心腹宮女杜娟向商銀月稟報：“皇太後下懿旨了，益王娶長樂公主為正妃，皇後娘娘的小妹為平妃。”
商銀月正在挑選藥材，眼一閃看她，“當真？”
杜娟點頭。
商銀月當即笑成一朵花兒，“本宮就說嘛，姐姐會嫁益王的。”
杜娟低頭不言。
這時玉芍入來稟報：“娘娘，祥嬪娘娘來了。”
有人來巴結她了？
商銀月心裏一喜，緊接著擰眉，手裏的藥材扔回墊著錦布的小簸箕，“就說本宮身子不適，歇下了。”
玉芍應一聲退身出去。
杜娟看一眼殿門，“娘娘，祥嬪主動前來看娘娘，這是示好。”
商銀月：“好什麼好？本宮不需要。”
杜娟抿抿嘴，不敢再作聲。
長樂公主吩咐過，要她盡心侍奉這位瑞嬪。
那玉芍又折返進來。
商銀月：“本宮說了身子不適，這都打發不了？你那張嘴就隻會吃飯嗎？”
玉芍一步怔在那裏，又氣又惱，最近受盡這一位主的折磨，若不是皇後吩咐由著一位主，她早就駁嘴了。“祥嬪娘娘說，長樂公主托她帶了禮，若是送不到，她便要被長樂公主責怪了。”
商銀月重重哼一聲。
她心知，風淩霄不可能托祥嬪帶禮給她，那祥嬪不過是奉益王之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