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垚虎著臉，“皇後殺人，自然是大事，朕自然得與你商議。而且那被殺之人是你未過門的平妃，不得讓你知道嗎？”
黑羽諷笑，“皇上想廢後就直說。”
黑垚：“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黑羽不輕不重道：“皇上是怕母後那裏護短是吧？”
黑垚：“皇後是母後的侄女，護短在所難免。皇後如此蛇蠍心腸，朕怎能容這樣的女人當朕的皇後？”
黑羽乜眼，“皇上不查不問，這般急地要廢後，難不成心中已有接替皇後的新人選？”
黑垚抿抿嘴，長指輕撓一下額頭以做掩飾，“朕查問過了，人證物證俱在。”
黑羽：“皇後招供了？”
黑垚：“她怎麼可能招？母後護著她呢，打了幾個耳光就把她禁足在八鳳宮了，還禁止任何人出入。此事還真得快呢，若是那廣芫穗下葬了，再查就不好查了。”
黑羽：“即便人證物證俱在，那也得按律法審過再做定案，眼下年節休朝，還是等過了十五再說吧。”
黑垚不悅，“衡王要援兵是大事，皇後殺人就不是大事嗎？馬上召集開政事堂堂會，廢後！”
黑羽唇角冷冷一翹，“皇上這是求臣弟？”
黑垚唇角動一動，心裏極不是滋味，但又不得能在臉上表現出來，他強忍著笑笑。
黑羽心裏一動，道：“對了，臣弟正好有一事向皇上稟陳。長樂公主被臣弟禁足了，任何人都不能去看她。”
黑垚眼底神色一變，惱火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黑羽淡然鎮定：“就是話裏的意思。”
黑垚側一側臉吸氣，“長樂公主還不是你的正妃，你拿什麼理由關她？此事若傳到靈岐國王那裏你如何交待？你不是想兩國聯姻嗎？把人家女兒關起來你覺得人家還會答應你的請求嗎？”
黑羽指指自己胸口，“長樂公主意圖殺益王，這點理由足夠了吧？本王不計前事，仍願意娶長樂公主，靈岐國王好意思拒絕嗎？”
黑垚怔了怔，佯裝驚訝，“長樂公主殺你？有這等事？”
黑羽：“皇上明知故問。”
黑垚死撐：“朕不知！”
黑羽諷刺：“那便不知，皇上想廢後是吧？那便把人證物證找來，政事堂議吧。”
黑垚擰眉，“朕都不能見長樂公主？”
黑羽：“臣弟是看在皇上的麵子上才不將長樂公主治罪。”
黑垚：“得了，明明是你看上了長樂公主。”
黑羽：“政事堂堂會要不要召開？若不要臣弟回去喝酒。”
黑垚心裏那恨呀，簡直入骨髓，他咬牙，“開，若是你還保皇後，休怪朕不客氣！”
黑羽：“臣弟娶長樂公主一事皇上若不從中攪局，臣弟一定不保皇後。”
黑垚大手怒拍禦案，“你的意思是說要保皇後了？”
黑羽：“那得先看皇上的。”
黑垚火冒三丈，“羽明軒，聯姻國書都讓你發了，你還想怎樣？若人家靈岐國王不願意，你要賴朕不成？”
黑羽側臉戲謔地看一眼門，“蘇希萼在外頭，看來皇上沒有放他出去咬人。”
黑垚大手又拍一下禦案，怒火地瞪他，並不言。
該死的羽墨染，一定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