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伸手扶上門，用力頂住，“我都還沒找你算賬，你竟然先趕我？”
風淩霄就是不讓，“算什麼賬？要算我慢慢跟你算，隻怕你算不起。小湘快來幫忙！”
小湘傻眼了，怔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
門外那個左鄺也傻了眼。
這個長樂公主的膽子是豹子膽嗎？
黑羽可不想翻舊賬，“我沒飯吃，來用膳。”
風淩霄：“今夜這裏沒有做飯。”
黑羽：“小湘，今夜的飯食做好了嗎？”
小湘為難死了，咽一咽口水，偷瞟一眼自己的主人，怯聲怯氣道：“小、小菊在小廚房忙、忙活著。”
黑羽看著風淩霄，手用了點勁，“那就是在準備了。你快鬆手，這樣成何體統？”
那邊左鄺很識相轉開身看向院門。
風淩霄咬唇，突然手一鬆人向旁邊閃。
黑羽哪想到她會這樣？不及防一下子向前趄趔撞去。
“啊，殿下！”
小湘驚呼，迎上前想扶。
黑羽本來是有點刹不住的向前衝，可見小湘迎來，他急忙凝神，轉眼他人在了寢屋裏了。
小湘怔在那裏，臉色煞白，輕聲道：“公主，殿下怎麼不見了？”
風淩霄心知肚明，她惱得牙癢癢，“你去看看飯食做好了嗎？我餓了。”
“哦。”小湘踟躕，“可是……”
風淩霄上前拉她，“別可是了，快去。”
小湘戰戰兢兢向外走。
黑羽自寢屋走出來，高聲喊：“小湘，本王今夜不喝酒了。”
“啊！”
出了門準備下台階的小湘嚇得直接跌了下去。
左鄺來不及扶，站在門口邊上不解地看她。
走個路都能跌倒？
風淩霄這下忍不住笑了，衝門口道：“小湘你沒事兒吧？”
小湘咕嚕起身，急忙回頭看去。
見到益王站在門內，她的那張臉說不出多滑稽，“奴、奴婢沒、沒事。”
風淩霄咯咯笑，伸手示意，“快去吧。”
“是、是是。”小湘手提著裙角向小廚房奔去，跌跌撞撞的。
黑羽一直看著風淩霄，眼睛閃閃亮。
風淩霄停了笑，沒理他轉身向書房走。
黑羽把門關上，大步跟去到她前麵擋住她。
風淩霄急忙刹住腳步，別開臉不看他，“讓開。”
黑羽伸手扶她雙肩，“你今日與他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風淩霄仍不看他，“你有完沒完？”
黑羽：“沒完！”
風淩霄伸手拂他，“你放開！”
黑羽大手像是粘在那裏，“不放！”
風淩霄閉一閉眼，“字麵意思。”
黑羽：“不可能。”
風淩霄：“你猜吧。”
黑羽看著她臉頰美好的弧線，心莫名地一緊，他不假思索將她摟入懷。
風淩霄推他，“走開！”
黑羽雙臂箍緊她，低聲道：“就一會……讓我抱抱你，就一會兒，好嗎？”
這樣惶恐不安的聲音風淩霄是第一次聽到，她的氣惱倏地煙散雲煙，怔忡在那裏。
益王府外，遠處房頂上。
一身黑衣的蘇希萼站了好久。
直到天空又飄雪，他才掠起，展輕功向夜幕中去。
益王府內。
那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吃飯，後又安安靜靜地下棋。
黑羽不停地看風淩霄，以致棋路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