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染又笑，“那就二皇上。”
萬管家笑笑：“這比小皇上強多了，還是皇上法子多。”
羽墨染：“你呀，是一時拐不過彎。”
“是是。”萬管家應，“皇上，前幾日二皇上說讓老奴到天涯閣管賬，這還去嗎？”
羽墨染：“你去了哪個來照顧吾？他那時是以為吾在宮裏頭待，現下吾仍回這裏，你就不要去天涯閣了。”
萬管家：“是是，老奴也覺得這益王府住著順心。”
羽墨染：“對外你就是留在益王府看府的，這樣就無人起疑了。”
萬管家：“是。那長樂公主呢？”
羽墨染：“過些日便是皇後了。”
萬管家：“哦，靈岐國真發兵來犯了？”
羽墨染頓了頓，眼光有些虛，“來了，不久她便是皇後了。”
是皇後，但卻不是他的。
自小看著長大，萬管家是極懂這皇上的心的，但他不糊塗，知道皇上與二皇上不能鬧矛盾，他委婉勸道：“皇上，姻緣天定，由不得人。”
“唔。”羽墨染眼一閃回了神，繼續吃飯，不再說話。
萬管家也不再作聲。
羽墨染走進院，正遇風淩霄自屋廳中走出。
風淩霄怔了怔，站在門口不動。
她知道黑羽進宮了，這個時候出現在此處的，想必不是黑羽。
羽墨染走向她，離了好幾步，“猜一猜是誰？”
風淩霄唇角動一動，跪了下去，“見過皇上。”
羽墨染明白她的意思，想來對待黑羽不會這般生外，默念至此，他也依禮，“起來吧。在此處就不必拘禮了。”
風淩霄站起身退開一旁，“皇上屋裏請。”
見她這樣，那小湘小菊也走了來跪下見禮。
羽墨染抬手，“都起吧。”說完走去。
小湘小菊站起身退到風淩霄身後。
坐落上茶後，屋內便剩羽墨染和風淩霄。
羽墨染捧著茶笑道：“你可還是翰林學士的，偷起懶來了？”
風淩霄淡諷，“我哪有才具當得了翰林學士？皇上說笑了。”
羽墨染喝一口茶，“你才說笑，你本是總統幕僚，哪裏沒有才具？”
風淩霄：“皇上見笑了。皇上此番來不知所為何事？”
羽墨染定定看她，須臾垂下眼看茶樽，“吾登位，你一定失望了吧？”
風淩霄微擰眉，“此話怎講？”
羽墨染握緊茶樽，“你一定認為吾也是貪念帝位之人。”
風淩霄冷聲道：“皇上，我的看法不重要。”
羽墨染再喝一口茶，理了理自己的情緒，把茶樽放一旁幾上，“靈岐國王調集大軍已向下鄆城攻城了。”
風淩霄諷刺地笑笑，“皇上是想以我逼靈岐國退兵？”
羽墨染眼光凝定，“你是這樣看吾及……黑羽？”
風淩霄迎著他的眼光，“你們仍然殺了夜千潯，殺了柳進、韓冰。”
羽墨染微蹙眉，“事情的緣由你也已知，而黑羽也把你父被黑垚所殺的真相告之於你，你仍滿腔怨氣，黑羽說你倔強，這般看還真不是一般的強。”
風淩霄眼底泛冷，“沒有錯，我就是強，那又如何？”
羽墨染苦笑，“不能拿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