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是想要我的命,何必連累我的女人。再說,你打得過我嗎?”仇容悠揚的聲音慢慢落地,帶著一股子生脆的自戀,逼得人心惶惶。
那一個“女人”,那一個“你打得過我嗎”真心是——常金暖伏在他懷裏,欲哭無淚。仇小受都他娘的這個危急關頭了,你丫就不知道什麼是“保存兵力”嗎?你丫就不知道什麼叫“收斂”嗎?你丫就不知道什麼叫關鍵時刻“劃清界限”嗎?
笨蛋,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丫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可想著想著,我們善良的常金暖常夫人有點難受了,眼角不禁澀澀的了。
而那殺手認認真真想了想,然後真的用認認真真的表情認認真真回答道:“若殺你是必須,那殺她便是順手。”多對得起組織的一句話啊!
可是,媽蛋的,你個大變態以為這是在淘寶購物啊?!還附送禮物小驚喜!驚喜你妹!老娘都快被你的一句話嚇尿了!Understand否?!
仇容卻被殺手的這句話逗笑了,笑聲脆脆的,很悅耳,“我瞧著這可不是順不順手的問題吧?一萬兩啊,那可是黃金啊。”
——謝謝仇小受,你其實是不用一再強調我常姑娘的項上人頭要一萬兩黃金的。
常金暖屏住呼吸,那雙眼隱藏在一片黑暗裏根本無從得知殺手的任何神態、舉措。她隻知道仇容滿帶傲然的這一句話剛塵埃落定,另一雙帶著不同溫度的手忽然撫上她的腰肢,將她從仇容的懷抱裏接了過去。
有一種鎮定就叫臨危不懼。有一種膚色叫公良色。
常金暖吞吞口水,掃眼看去仇容與那殺手皆是不見了,不由得舒了一口氣。可這會兒又看見自己的前未婚夫,不免赧色聚生,澀澀道:“公良大哥,你這是出來賞月的啊?”屋外瓢潑大雨,雷公雷婆正調情調得歡樂無比。何來的皎潔明月?
公良雲隨即正兒八經地點點頭。
常金暖傻瓜似的正準備咧開嘴角一笑,就被公良雲一手大力推開。那嬌弱的身子骨隨著外力顛簸了好幾步出去。而公良雲身形一動,那閃出門的姿態迅捷無比。
我們常夫人嘴巴張得大大,敢情剛才發生的種種都是在渲染一出鬧劇啊?這殺手不是把自己吹得挺能幹的麼?怎麼一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不消一會兒,微生風塵仆仆地從屋外跑進屋。那漂亮的小臉蛋兒上溢滿了擔憂懼怕,“夫人,可否有事?”他上前握住常金暖的手,神色緊張無比。
“沒、沒事!”常金暖撓撓腦袋,順手把桌麵上的芝麻大餅又拿起來啃,“我還以為那殺手多有能耐呢!沒想到就是個燒餅!哈——哈——大哥,我錯了,您饒了我吧!我他娘的真不認識那個叫仇容的!他丫才是燒餅來著!真的,嗚嗚……”隨著求饒聲一出,放眼而去,屋內哪裏還有那純潔幹淨的微生?有的隻是一個滿帶殺氣猙獰了麵容的殺手!他一手扼緊了常金暖脖頸處的大動脈,一手領著一張人麵皮。
長相中等偏上,也算能入各位看客的眼,可一看便知道委實不是什麼善類。
常金暖情不自已地咬緊了下牙,一想:自己這可是第二次被偽裝術騙了!媽蛋的,古代人哪有這麼能幹啊?現代人都偽裝不來!你們咋就這麼給力呢?
能給偉大的現代科學一個麵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