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公主請求宋仁宗賜婚一事最終還是得被鬧到全天下皆知。宋人對西夏抱有的態度各不同。雖然談不上多憎惡,但開年初那場戰役委實弄得宋人對西夏心生不滿。加之這西夏公主天生嬌縱高傲,更加使得大家不安逸。她讓宋仁宗牽線搭橋,可這天下第一美人公子哥滕乾粉絲眾多,她那金口一開,全天下的滕氏粉絲都鬧騰起來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對啊,所以啊怎麼能夠讓滕家大公子娶黨項人!加之戰勢也算緊迫,這西夏公主一提請求,鬧得那叫一個轟動不已啊!
常金暖啊,我們的常夫人可沒心思管這西夏公主真心想嫁給誰,她在乎的是如何勸服公主為仇容作證。
時間真的緊迫啊。
武林血鏢的風波已經越鬧越大。江湖中血腥爭霸已然是層出不窮。死傷無數啊,惡鬥無數啊。
要知道武林血鏢可不是一般的寶物啊。
不過常金暖真的沒想到這公良雲會突然來這一出。不過這甫兒姑娘不過是一個女子,怎麼會這麼有勇氣將自己曝光在眾人麵前?難道她就不怕四麵受敵,鬧得自己四麵楚歌?要知道這武林血鏢的魔力可是大的超出一個人的想象的。
她有什麼資本去和整個武林的人鬥?仇容那麼驕傲自豪的男人都難以啟口,告訴大家血鏢在自己手中,這甫兒姑娘真是勇氣可嘉啊。
一聽有了血鏢的消息,最開心的人莫過於西夏公主,她微微抿嘴,道:“既然姑娘你說武林血鏢在你手中,那你便快點拿出來讓大家瞧瞧看。”
甫兒朝著台上的各位大神行禮,漂亮的小臉上滿溢著羞赧與緊張。她不論美貌,與身材都是數一數二的。雖然瞧著那身份地位好似不高,不過委實是個俏佳人。常金暖第一次看見她,是公良雲帶著來的常家府邸,那樣子瞧著倒也是幹淨動人,公良雲又保護得好好的,常金暖還真以為這姑娘不過是一個沒心機的小家碧玉。不過,剛剛這姑娘好似隨意朝著自己投來的一抹視線,卻仿佛帶著冰涼,讓常金暖的小心髒猛然一跳。
沒料到啊,甫兒如今卻成了公良雲的得力臂膀,估計啊現在這公良雲正躲在自家笑得自在得意呢。
可那甫兒姑娘一聽西夏公主開了金口,竟然是不屈不撓,隻道:“大人,民女不能交出血鏢。萬萬不可。”
她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了。
西夏公主顯然是一下就不淡定了,不樂意了,不安逸了。她對武林血鏢的欲望可不比宋土上的江湖人士弱。如果不是因為那欲望,她可不會踏入這大理寺。大家要明白,這大理寺可是朝廷派人管理司法的地方,說白了就是給受冤者沉冤得雪,讓壞人受到懲處的地方。女子走進來,終究是不好的,何況還是一個國家尊貴無比的公主殿下。
“胡鬧!”宋蘭生拍案,厲聲,“這位姑娘,你不能交出血鏢,又強調血鏢在你手上,是來糊弄我們的嗎?來人啊,拖出去大打三大板!”不被美色誘惑,看來這宋蘭生還是一個柳下惠。
“宋大人,”西夏公主輕言細語,“我看還是算了。”她這脾氣能忍了也算是奇了。
不過甫兒姑娘顯然是在堅持自己的主張,一磕頭,隻道:“公主殿下,各位大人,民女真的交不得。”
這再次的強調,真的再拿各位大人物們的神經線做實驗。
這下啊,宋蘭生氣得臉都漲紅了。周如昀倒是還算正常,隻是那手指輕輕瞧了幾下桌麵,顯出他的不滿來。西夏公主更是看得出緊了下牙。周如昀的舉措平淡,是因為出於對公良雲的了解,這公良雲可從來不打沒把握的戰。
“胡鬧,真的胡鬧!”宋蘭生怒道。
滕乾翕動嘴,估計是想說點什麼,卻不想被周如昀搶了先,“這位姑娘,你冒然闖了大理寺的罪我和大理寺卿可以饒恕,可若是你不說個清楚明白,我但怕這事兒會鬧大。倒是要是傳到皇上耳朵裏,可就不好處理了。你不如大大方方說個明白來。”這話聽著平靜,可暗藏風波。
周如昀一說就說重的,明顯有點威脅甫兒姑娘的意思。
甫兒也不是傻子,她抬起頭,眼裏似乎氤氳了水光,“不瞞各位大人,那血鏢委實在我手上,隻是——”她頓了頓,才吐出氣無奈言,“已經被人鑄造成大鐵珠子了。你們叫我如何拿出手來?”
此話一出,應該是除了常金暖和滕乾,所有人都傻了吧唧了。能號召整個武林人士的大鐵珠子居然被人鑄造成了一顆光滑無比的大鐵珠子?這簡直是在開玩笑好不好?
常金暖早就明白,當初也是惋惜不已,可這時候了,早就斷了那份惋惜。
西夏公主早就按捺不住了。她本身就是一個嬉笑怒罵都表現在臉上的灑脫女子,這會兒啊又氣又難受,“你——這是在愚弄本宮嗎?”
甫兒埋低頭,“公主殿下,您息怒。”
常金暖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隻覺得心裏鬱卒得很。公良雲到底想要幹什麼?!難道是想暗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