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這個身穿黑衣的男子,令狐萌和阿諾深一腳淺一腳的,跟著他不斷地往前走。在這個黑漆漆的夜晚中,別說,就連她們自己都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去哪裏。後麵的阿諾現在已經開始擔心了,張口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對方並沒有回答,依舊是朝著前方大步的前進。阿諾輕輕地拉了拉令狐萌的袖子,輕聲說道:“小姐,我們現在怎麼辦,難道跟著他一直往前走嗎?要是,要是這個人是壞人,我們又該怎麼辦啊。”說到這裏的時候,不光是阿諾,就連旁邊的令狐萌都感覺很緊張了。
不斷小心翼翼的看著眼前的那個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看著對方那淡定的模樣,她們的心,好像變得更加緊張了。張口慢慢地問道:“你這是,要帶著我們去哪裏?”說到這裏的時候,這兩個人已經停住了腳步,看著眼前的黑衣男子,居然半晌都沒有挪動腳步。
看著對方站在這裏,甚至半晌都沒有動彈半分。於是,這邊的黑衣男子,已經走過來了,到了令狐萌的身邊,張口,用著他那特有的,非常有磁性的聲音,張口問道:“難道,你現在還不相信我嗎?”
說到這裏的時候,更是已經笑嗬嗬的看著令狐萌。
這個聲音簡直太熟悉了。別說是平常時候,就算是現在,在令狐萌的耳邊聽起來,這件事情都是那樣的不可思議。原先存在在他們身上的那些東西,現在看起來好像全部都是假的一般。隻有現在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當看到這個男人的身體之後,令狐萌的眼眶,甚至都已經開始慢慢地變得濕潤了。
之前心中想要說的話,想要見的人,就在今天,她終於看到了。
天空中依舊掛著一輪彎彎的明月。慘白的月光將周圍的黑色空間中,不由得撒下了一層淡淡的青色紗帳。在令狐萌看來,這一切都是這樣的不可思議,但是這一切好像又是充滿了無限的驚喜。從來沒有想到過,原來在自己的生命中,原來還可以存在這麼多的驚喜。
不知不覺間,眼淚已經開始迷蒙了令狐萌的眼睛。並且她的手掌緩緩顫抖著,開始朝著那個男人的臉上,慢慢地延伸過去。之後,在抓住對方的一瞬間,才終於知道,原來對方真的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人。俗話說得好,想要一個女孩子,將你愛到了骨頭裏,那麼,你定然要讓這個女孩子,用最慘痛的辦法,記住你這一輩子都需要去做的事情。
她隻有真實的,將你這個人,真正的記在了腦子裏。那麼,你的一舉一動就會像是影像一樣,直接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將她的心中,完全的填滿了。
之前,就在開始剛剛離開韓府中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令狐萌甚至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想要在一次看到,眼前的這個男人。隻要是想起了,之前他們之間經曆過的種種,那麼這個時候,自己的心裏,就會充滿了無盡的哀傷。好像隻有這樣,才可以勉強,將自己的心情,變得稍微好一點。
之後,不管是遇到了什麼情況,現在的令狐萌都是將自己迫使,達到了之前,什麼還沒有經曆過的狀態。那個時候的自己,是這樣的單純,那個時候的我,是這樣的好欺騙。好像就像是一張純潔的白紙,任由你在上麵,胡亂的寫畫。任由你想要將他捏的皺巴巴的,也任由你,將他撫平。
但是,還要請你記住了,就算是我隻是一張純潔的白紙。在你書寫完畢之後,上麵始終都是會留下你的印記,不管你是用橡皮擦幹淨,還會是用修正液,可是,結果一就是沒有辦法改變的。被寫過的紙張,永遠和沒有被書寫的紙張不一樣。而且,在你將其捏的皺巴巴之後,想要將其恢複原樣,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別小看一張,看起來很是弱小的白紙,可能在他身上釋放出來的能量,要比你想象的多。
現在令狐萌就是一張,已經被韓方瑞折磨的千瘡百孔的白紙。想要讓她恢複之前的模樣,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你想要她改變一下現在的模樣,還是可以容易做到的。因為,不管怎麼樣,這個從小都沒有任何感情在身邊的女孩子,對於來自於別人的關愛,都是這樣的珍惜。
“你是?”令狐萌現在說話的時候,好像就連聲音,都變得開始隱隱顫抖起來了。並且整個人光是站在這裏的時候,就已經能夠清楚地被人看到,原來這個女孩子的心地深處,對於這個男人,還是有著深深地眷戀。
之後,在她顫抖的雙手之下,很快的,那個男人頭上的帽子,已經被她摘掉了。之後,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依舊是那一麵,能夠令人失望到了極點的麵孔。現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令狐萌卻是沒有了之前的那樣失落。以為,現在的她,已經基本上可以肯定了,眼前這個看起來,容貌特別陌生的男人,就是自己的負心漢韓方瑞。
韓方瑞將自己的手指,扣在了耳朵的前麵。輕輕地摸索了一遍之後,緊接著,就已經在他的臉上,摸到了一處稍微凸起來的部分,之後,他更是輕輕地,將原本粘貼在臉上的那張人皮麵具,輕輕地撕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