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言之有理,也隨即證明了為什麼清嬪會無緣無故的受傷,而又為什麼祥貴人會被誤會指證,至於雲悠然不過是正好路過被誤傷罷了。
在場也隻有知曉這場陰謀的人才清楚,這一場戲原本是安排給雲悠然的,然而此時這場戲的主人公正悠哉悠哉的站在那裏靜默的看著好戲,反之入了囹圄的人竟然成了流砂,或者說是夕顏公主。
“皇後娘娘,這件事情是奴婢做下的,公主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奴婢和那個禦林軍侍衛一見鍾情,多次相交下來難免生出了綺意,皇後娘娘,如今奴婢已經二十四歲了,就算是隻畜生也該有男女之歡的,奴婢實在是忍不住這深宮寂寞啊!”流砂見這件事情竟然直指到了夕顏公主的頭上,若是讓他們再查下去難免要生出許多不好聽的話來。
若是自己能夠保住了夕顏公主的名節和聲譽,那麼皇後至少會念在她多年的苦勞上厚待她的家人,若是自己不知進退,那麼便是血濺滿門!
“真的是這樣嗎?流砂,莫不是在替誰掩飾著什麼吧!”皇後臉上的笑意已經淡卻了,唯獨留下與生俱來的高華,死死的鎮壓著俯首認罪的流砂。
皇貴妃坐在一旁,每每想要說話都被皇後搶先說了去,這個老女人甚至猜到了她要問些什麼,幹脆自己都問了也好把持住了局勢免得出現什麼錯漏,讓她無話可說。
“沒有,皇後娘娘,這都是奴婢一個人的錯!絕對沒有在替誰掩飾著什麼!”流砂淚流滿麵,麵對皇後的施壓心中如小鹿亂撞一般,卻仍舊還是死死得撐住了。
夕顏公主看到自己身邊的宮人被責,甚至還要牽扯出自己來,暗恨皇貴妃的咄咄逼人,痛惱皇後的不肯相幫,竟然被雲悠然一介小小的縣主給算計進去了!此時的她全然是忘記了,若不是她去算計雲悠然的,對方也不會還以顏色。
“妹妹還有什麼話要說嗎?”皇後瞧著坐在自己下首的皇貴妃,笑容端莊而謙和。
“娘娘聖德,有娘娘在這婢子自然是什麼都說了,嬪妾也沒什麼要問的了。”皇貴妃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暗自腹誹:該說的都讓你說了,本宮還能再說些什麼!
“還請娘娘嚴懲奴婢,一切都是奴婢的過錯,如今他已經死了,奴婢想著生不能同寢,死也要同穴,還請娘娘成全,若是娘娘能夠成全奴婢的心願,奴婢願意告訴娘娘一個秘密。”流砂說到這裏已經是淚流滿麵,然而心中卻是早已下定決心,那仿若惡魔一般的眸子流轉,猛地穿過刺向了站在軒轅璟玥身後的雲悠然身上。
“你且說吧,本宮想皇後娘娘就算是看在你照顧夕顏公主多年的份上,也要滿足你這個願望。”皇貴妃沒等皇後開口拒絕就答應了下來,這個時候流砂說的越多,形勢對自己就越有利。
最後,流砂膝行幾步上前,對著皇後再三叩首:“皇後娘娘,這件事情的確是奴婢所做,可是奴婢身後還有那主使之人!”
聽到這話,皇後和皇貴妃的身形同時一顫,前者是因為恐懼,而後者則是因為興奮。
“哦?是誰?”皇貴妃一時間驚聲問了出來,隨即她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流露了過多的欣悅,輕咳了一聲又靠回了椅子上,幸而此時所有的人都關注著流砂,並沒有注意到她的舉動。
“回娘娘,是端靜縣主逼迫奴婢這樣做的!”流砂咬牙切齒的含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