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還請娘娘做主啊,這流月是奴婢的親妹妹,也是因為這樣所以這一次才會請了這個戲班子過來的,這顆珍珠想來是端靜縣主身上的,妹妹這是在告訴我殺害她想要毀滅證據的凶手就是端靜縣主啊!”流砂眼珠子一轉,登時撲上前去,抱著皇後的腿大哭嚎啕起來。
流砂是知道的,夕顏公主預謀命人殺死了流月,並且讓人偷了雲悠然身上的一樣東西來嫁禍給雲悠然,這樣所有的人證都死絕了,而物證又是不會說話的,雲悠然這一次絕對逃不過她們的手掌心。
夕顏公主看著流砂死到臨頭了仍舊是要完成自己的意願,心中欣然,想著雲悠然這一回就算是插翅也難飛了,抬眼看去卻沒有看到雲悠然臉上那令人討厭的平靜破碎的痕跡,心中不由得愈發厭惡惱恨起來。
為什麼這個女人無論是碰到什麼事情都像是木頭一般,幾乎沒有半點感情,就連讓她看到雲悠然慌亂、無助、痛苦的機會也沒有,當真是無半點樂趣。
“端靜,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本宮記得本宮說過,如果你乖乖認罪本宮就給你留一個全屍,如今你當真是要讓自己連一點兒顏麵都沒有嗎?”皇後的仁慈之意流露,菩薩般溫暖的眼神恍如一隻無形的手在召喚著雲悠然一般。
雲悠然對於這種虛假的流露隻是覺得深痛惡覺,而臉上卻露出了淡漠平靜的笑意:“娘娘,你們說了那麼多,可否給臣女機會辯白一二?”
令人可怕的鎮定。
若是這個時候雲悠然慌不擇路,大哭嚎啕,皇後還能借機訓斥幾句,隨後一杯毒酒賜死也就算了,可是如今這丫頭偏偏就妖怪附身了一般,似乎感覺不到一絲絲的恐懼,這反倒讓皇後不拒絕了。
“你還有什麼想要申辯的?”皇後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懊惱,其實她的心早就已經亂了,而耐不住性子便是此時的一個大忌。
“臣女想要看一看娘娘手中的這枚珍珠是不是普通的東珠罷了,確定到底是不是臣女的,畢竟珍珠這麼小,而且大多數都長得一模一樣,誰知道那顆是誰的呢?娘娘說是不是?”雲悠然說完上前了幾步,落落大方的對著皇後伸出了手。
皇後一時間隻覺得自己仿佛是被這個小妮子一直在牽著鼻子走一般,對方不急不緩,不驕不躁,不吵不鬧,將所有的事情都挑明了做,反倒叫人不好拒絕了。
她倒是不想給,可是不給豈不是顯得她心虛了,可是給了萬一雲悠然真的查出了什麼,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娘娘?”雲悠然一咧嘴,露出霜白的牙齒,帶著森然的冷意,令皇後莫名的心頭一顫,下意識的就遞出了手,“多謝娘娘。”雲悠然欣然接過,低頭謝恩。
仔仔細細的將那顆珍珠捏在手中觀察了良久,最終轉頭對著皇後笑道:“很可惜,娘娘,這顆珍珠並不是臣女的,流砂根本就是與人串通好為了汙蔑臣女!而真正的凶手恐怕就是這顆珍珠的主人。”
“你說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嗎!”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清嬪,忽然刻薄的對著雲悠然叫囂道,眼中閃過一絲不正常。
雲悠然極快的就注意到了這點,轉而反問道:“清嬪娘娘站得遠,自然是沒有看到這可珍珠上刻著的字,隻是這字太小想必是哪位微雕大師的作品,恐怕是看不清了。”
雲悠然歎了口氣,瞟了一眼皇後,皇後心中一驚暗道:莫不是這個雲悠然連自己有什麼東西都能夠知道吧?
皇後剛想要裝作不知,卻見軒轅璟玥已經上前懇請:“本王記得本王去年千秋節的時候曾經送給母後一麵玲瓏寶鏡,能夠放大物體,不知母後是否能借來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