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也顯然感覺到了自己的信仰之力正在緩慢流失,如今隻是一城的百姓,一旦擴散開,這對他將是不的損失。
“你們是神的孩子,怎能聽信人妄言?”神君冰冷的眸子微微凝起,嘴角微動,似乎歎息了一身。
“君主大人,信徒一直信奉往生神殿,隻是如今幾大家主聯名指認您,若您能證明他們的一切是假的,那麼謠言自然不攻自破了。”
人群中,一個中年男人道。
“神是不需要解釋的。”神君淡淡道。
“那是他根本無法證明罷了。”
軒轅淩冷笑一聲。
“是這樣嗎?君主大人。”
“君主大人,他們的是真的嗎?”
看著人群中越來越多的質疑聲,神君帽兜下的眸子閃過一絲惱怒。
這些愚蠢的人,竟然輕易就被煽動了。
“自然是假的,神殿不會傷害神的子民們。”
然而神君依舊溫和道。
“嗬嗬嗬嗬嗬,好一個偽君子,口口聲聲不願傷害他們,你可敢打開你神殿後麵的那所禁殿,那座你特意修建的血庫?”
權野嘲諷一笑。
“嘖嘖嘖,我們千年的交情了,你倒與我,你弄那些血液,究竟是要做什麼?”
熠冥眸子微微一閃,連他也不知道,神君竟然特意修建了一座血庫。
總感覺,又有什麼陰謀呢。
“你我之間,可還有什麼解釋的必要?”神君意味不明,語氣緩慢,若是不知情,定以為他倆交情很好。
“是麼?那本王倒想親自去看一看了。”熠冥輕笑一聲,並不打算與神君多。
身形剛動,就被眷也攔住,熠冥看著這個女人,眼眸微眯。
“你就不怕,去了我神殿,你就回不來了?”神君語氣冷了幾分。
“這世上,還沒有人能威脅本王。”熠冥漫不經心地道。
與此同時,渾身那股邪肆氣息越發明顯,臉龐依然是笑著的,但是眸子裏的寒意已經快要凝結成冰。
他笑著,座下赤焰身子一轉,當著神君的麵,指尖跳躍著黑暗的火焰之花,狹長的鳳眼毫無波動。
“眷也,退下,你不是他的對手。”神君淡淡道。
“是。”眷也毫無情緒的應了一聲,便自顧退了一步。
“唉,你我二人何至於此?這些人,殺了就是,你何必為了一些墮落的愚民,安排這樣一場戲?”神君歎了口氣,似有些無奈。
雙掌揮動,整片空突然一片雪白,那純潔的白色力量,向中間擠壓,空間破碎的聲音隱隱傳來。
大地開始震動,無邊的白蔓延而來,所過之處,一片虛無,看不見摸不著,就像是,地之間唯有他們站立之處。
房屋,林蔭,土壤,人,全部被那股白色力量吞噬。
身旁的人,由遠而近,一個個開始消失。
沒有人知道,消失的人去了哪裏。
這是,要煉化這座城。
“君主大人,您這是...”
“饒命啊,君主大人...”
人群裏,傳來驚恐地求救聲,人們癱坐在地上,看著那片純白越來越接近,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消失的人是不是自己。
他們信奉的人,到底是人還是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