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婷隻當這是伊澤鈁的托詞,搖搖頭還想再堅持一下,無功不受祿,她不想欠別人的太多。
伊澤鈁把一杯熱茶遞到陸婉婷的手裏,打斷了她想要說的話,自顧自地說:“你可能不知道,道上都傳我是個同,因為我身邊從來都沒有女人,恰好我談生意的對象因為老婆出軌的對象是個女人,特別討厭同,險些就要黃了,今天看到我帶著你出現之後,二話不說就把合約給簽了,你說我是不是該感激你。”
“能幫到你就好,我該回去了。”陸婉婷勉強笑了笑。
“等等,我送你走吧。”伊澤鈁笑的如沐春風。
陸婉婷想了想,沒有拒絕,她剛被狠狠的修理了一通,現在站著,腿肚子都在打顫,哪裏還有多餘的力氣走回去。
坐在賓尼車上,她疲憊地靠在椅子上,回頭看了眼那金碧輝煌的會所,噩夢還在繼續,她還能走出去嗎?
今天最後說的話,已經惹怒了江濤,她甚至不知道下一次見麵,這個男人還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來收拾她。
車子停在公寓的樓下,她朝伊澤鈁禮貌的道謝,轉身欲走。
“等等!”伊澤鈁卻喊住了她,走上來,幫她把不知道什麼時候滑下來的拉鏈拉好,遮住了脖子上的狼狽。
陸婉婷呆呆地站在原地,忽然自嘲地一笑:“你其實早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吧,那麼大的動靜,像你這樣位高權重的人,不可能睡的那麼死,連一點動靜都沒有察覺到。”
她抬起頭,直視伊澤鈁,諷刺地說:“沒錯,我就是這麼一個下賤的女人,為了錢什麼都願意做,江濤願意給我合約救陸家,我就可以自己送上門求他睡我,如果哪一天,我需要求你,我也會舔著臉爬上你的床,所以,不要再跟我接觸了,我就是這麼一個肮髒的女人。”
她不敢再跟伊澤鈁接觸了,這個男人的溫柔和好,就好像是她在溺水中搶到的一根浮木,她很想抓住,讓自己過的好一點,但是這樣,她就真的成了江濤嘴裏的那種女人。
伊澤鈁美好的,就跟真的從童話故事裏走出來的一樣,一如當年她愛著的江濤,也時刻提醒著她,從前他擁有過的那些美好,是多麼的遙不可及。
她不願意再去提醒自己想起從前,也不願意利用伊澤鈁,來達到某些目的。
伊澤鈁聽了這話,一臉錯愕,沉默地看著陸婉婷,一直沒有說話。
看吧,就是這樣,跟那些男人一樣,露出鄙夷不屑的眼神吧,她就該頂著這樣的眼神生活,從她為了救陸潛,把自己送到江濤麵前的時候,她就已經不堪到連自己都惡心。
“伊少,我們做不了朋友,你是高高在上的伊少,而我,是一個有丈夫有孩子還求著被人包養的情婦……”
“噓!”伊澤鈁把手放在陸婉婷的唇上,那些錯愕很快就消失了,很快,他又恢複了之前那個溫潤玉如的翩翩佳公子。
“別這麼說自己,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因為,我隻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相信自己的判斷,就如同我認為,那個自稱為是你朋友的女人,對你不懷好意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