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胡鬧了,你昨天胃出血,伴隨著嚴重的酒精中毒,險些休克致死,現在隻能吃一點流食來養胃,你居然吃又冷又硬的蘋果,你還想不想要命了,不想要趁早滾蛋,免得浪費藥物。”老醫生氣呼呼地說道。
“我酒精中毒?”陸婉婷才知道,她這一趟進醫院到底有多嚴重。
“你男朋友沒有跟你說嗎?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提醒你下,我昨晚耳提麵命地說了一通,他當耳邊風了。”
陸婉婷和醫生同時把視線移到站在人群最外圍的江濤身上,卻哪裏還有江濤的人影,他站在走廊上,手裏拿著手機不知道再跟誰講電話,神色平靜。
醫生瞧著就知道這個人是指望不上了,就問:“你家人呢,讓他們來照顧你。”
陸婉婷木著一張臉,實在無法把已經把自己拋棄的陸潛違心的劃在家人的行列裏,不甚在意地說:“家人在醫院,植物人。”
醫生話語一頓,看陸婉婷的眼神越發同情起來,看的陸婉婷很不自在,沒有家人有什麼好奇怪的,孤兒院裏多的是。
“什麼,電影首映禮,我讓子華代替我去一趟就好……別鬧,我真的有事走不開……住院了,怎麼回事……行,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江濤講電話的聲音挺大的,就算在走廊上,屋子裏的人也聽的清清楚楚,江濤在跟蔣青青講電話,陸婉婷摸摸鼻子,心裏有點小不爽快。
這人和人之間的區別怎麼就那麼大,她被江濤灌酒灌到胃出血送醫院,也沒見江濤有一句好話,人家蔣青青蔣影後,事業有成如日中天,隻是稍微打個電話給他,江濤就渾身蕩漾的不行不行的,完全就是一幅被養在外麵的小妾給順好毛的表情。
被醫生指著鼻子數落了半晌,陸婉婷一聲都沒有吭,人家是為她好,她難不成還要不識好歹。
那些叮囑她是記下了,身體是自己的,受傷了到底疼不疼隻有自己知道,打了一個哈欠,陸婉婷又想要睡覺了,可是她才閉上眼睛,江濤就走過來把她晃醒。
“做什麼?”陸婉婷拍開江濤的手,沒好氣地說道,她是病人,能稍微溫柔一點對待嗎?
江濤麵色一沉,輕哼一聲,將原本想要說的一大堆話咽進肚子裏,隨手拿起掛在牆上的外套,氣衝衝地朝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我有點事要離開一天,明天再來。”
走在路上,到底是不放心,給聶建清打了電話,讓他找個可靠的人來照顧陸婉婷。
有點事,陸婉婷嘲諷地一笑,還能有點什麼事,不就是去找蔣青青了,還需要在她麵前打掩護,江濤和蔣青青那點事情,她簡直不要太清楚。不就是美女愛帥哥,帥哥喜歡美女。
窗外的春風透過玻璃吹進來,帶著點涼涼的意味,心情似乎也變的低落了許多,陸婉婷自己都不清楚,她為什麼會這麼難受,偏偏胃好像要跟她作對一樣,怎麼都不舒服,眼看著櫃台上還放著蘋果,陸婉婷心氣不順,抄起來就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