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輕易的戳破了陸婉婷內心的想法，她用力捏著拳頭，指甲幾乎都嵌入了肉裏，臉上的笑容已經快要支撐不住。
於是她反問道：“臉麵這種東西我還剩下嗎？”
被江濤圈在身邊的這些天裏，她什麼尊嚴都沒有了，連最後一點點的自尊，都被江濤強行拿出來，踩在腳底下。
回答她的是男人粗暴的動作，雖然已經做好準備，但陸婉婷依舊疼的眼前發黑，她用力咬著唇，沉默的接受著一切，百合花被扔在角落裏，花瓣灑的到處都是。
江濤生氣起來，完全不知道什麼是憐惜，陸婉婷自然不會感到任何愉悅的感覺，幸好，一直沒有人來，她靠在沙發上喘氣，猶如一隻任人宰割的鹹魚。
江濤穿好衣服，察覺到陸婉婷好似蒙上了灰塵的眼睛，指腹輕輕拭去那眼角不經意間滑落的一滴淚水，放緩了語氣。
“別再鬧了，安分的呆在我身邊就好。”
她哪裏鬧了，難道一直不是他在鬧，陸婉婷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給自己穿上，以前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還會覺得羞恥，現在當然，連羞恥都沒有了，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我說我會跟阿清說的，就不會食言，你放心。”站起來的時候，腿有點軟，她又倒了回去，這種事情，果然不是咬牙撐過去，就真的能撐過去的。
順從的語氣，帶著機械的麻木感，江濤聽的不舒服，挑起她的下巴，命令道：“把你那天告白說的話再說一次。”
陸婉婷眼裏浮現出笑意來，是那種很譏諷的笑，透著自嘲的意味，他肆意的踐踏著她的愛，隻為了報複她，現在竟然還想要讓她再把心捧出來，天下哪裏有這麼好的事情。
“江總，你這是何必了，我已經受到懲罰了，難道還不夠嗎？我原本就不該愛你的，你的執著到底要存在多久呢？”
“不該愛？”江濤又冷下臉來。
“是啊，不該愛，不該說，我原本從一開始就知道，你跟趙雅麗的感情，如果你想要報複當年我讓你傷心的事情，是不是已經夠了呢，人的心經不起踐踏的，我會忘記那天的事情的，你也忘記了吧。”
她真的好累，無法走出的深淵，她踏進去之後，卻還邁進了更深的地獄。
“不該愛？”江濤退後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陸婉婷，眸色深沉：“所以，你又想要把你的愛收回去？”
“是，收回去，我一個情婦，哪裏有愛你的資格，這不是為了救我父親，才攀上你的嗎？這叫銀貨兩清。”
陸婉婷扣好扣子，發現前麵兩顆已經被崩掉，胸口豁了一大塊，這樣根本就無法走出去，她皺起眉來，裙子的下擺也撕爛了一塊，雖然是百褶裙看不太出來，但是外麵的可都是成年人，誰會看不出他們做了什麼，這一出去，怕是又要被笑話好幾天了。
“銀貨兩清！”江濤冷笑一聲：“可以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裏，說不要就不要了，說愛就愛上了，你的愛可真廉價，我忽然明白了，陸潛為什麼那麼對你，怕是你對她的愛情，也是這般廉價吧，朝秦暮楚，陸婉婷，你果然還是跟從前一樣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