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昏暗的房間,死一般的寂靜。
床邊坐著一道纖瘦的身影,窗外的月光照射進來,落在女子精致的麵容上,凝脂如雪,美豔不可方物。
顧若顏深吸一口氣,心裏的寒意與房間裏的冰冷融為一體。
腦海裏不由浮現出幾個小時前的場景。
“你這沒用的賠錢玩意兒!趕緊嫁人,別賴在家裏白吃白喝!”繼母指著她罵道。
同父異母的妹妹也對她惡言相向:“顧若顏,你這種騷浪賤.貨,別留在家裏丟我們臉!”
顧若顏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她們想讓她嫁的那個人,她連見都沒見過!
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家,再也沒有回來過。父親很快再婚,繼母管家,她沒少受白眼。而繼妹從小到大都愛搶她的東西,更把她當做眼中釘,肉中刺。突然讓她嫁人,她卻沒有任何權利拒絕。
她的婚禮沒有盛大的場麵,沒有親朋好友的祝福,甚至連簡單的宣誓詞都沒有!她就像個貨物一般被送到了這裏。
門口傳來幾聲細碎的腳步聲,緊接著是門被推開的聲音。
顧若顏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轉身看向門口,映入眼簾的是一道挺拔筆直的身影。
男人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地走進來,順勢帶上了臥室的門。
他動作優雅地將西服外套褪下,裏麵是潔白的襯衣,那雙修長的大手嫻熟輕巧的解開紐扣,透著昏暗的光線,隱隱約約能看到胸肌。
顧若顏的臉頰上升起一抹滾.燙,她本能地轉過視線,不敢再去多看。
下一秒,柔軟的大床深陷下去一塊,一隻強有力的臂膀攬住她的腰身,一把將她壓在床上。
鼻息間傳來男人獨有的氣息,顧若顏心跳加速,纖細的手指本能的抵在男人的胸口,“不要……”
“不要?你費盡心思討好奶奶不就是為了這個麼?”男人冰冷好聽的聲音傳入耳邊。
顧若顏一愣,他這是什麼意思?
“還是說欲擒故縱的把戲玩過頭了?”男人嗤之一笑,話語中帶著諷刺。
大手捏住顧若顏的下巴,強迫她和自己對視。
她凝眉怒視著對方,視線落入那雙深邃不見底的黑眸中,她似乎能從那黑亮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可那雙眼眸諱莫如深,令人捉摸不透。
男人的麵容精致無可挑剔,眉骨很高,劍眉深刻,眼眸中帶著一抹疏離和薄涼,高挺的鼻梁下麵是性.感的唇,下巴瘦削,輪廓立體深刻,哪怕隻是一眼,也能讓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你是誰?”顧若顏開口道。
“嗬!”厲景辰不屑的冷哼一聲,“裝的挺像。”
“我沒有……”
他沒有時間跟這個虛情假意的女人浪費,大手毫不留情的撕開女人身上單薄的睡裙,整個人壓了下去。
冰冷的空氣襲來,顧若顏掙紮著反抗,卻抵不過男人的大力,她哭喊著:“不要,放開我!求你放開……”
厲景辰沒有停止,霸道的覆上她的唇,將顧若顏的聲音盡數壓住。
一場漫長的酷刑像是經曆了一個世紀之久,男人發泄後厭惡地推開她,那嫌棄的表情,深深的刺疼了顧若顏的心。
身體的酸痛讓她癱在床上,那張本就有些慘白的小臉上,愈發的沒有血色。發絲淩亂,整個人狼狽不堪。
“嗬,一千萬也不過如此。”男人諷刺道。
“什麼一千萬?”顧若顏呆滯的眸子裏閃過一抹亮光。
“別在我麵前玩心計,既然做了厲太太,就給我守好本分!”
厲景辰起身往浴室裏走去,浴室裏很快傳來淅淅瀝瀝的淋浴聲。
顧若顏呆愣在床上,她感覺腦子裏麵昏昏沉沉的,很快便昏睡了過去。
厲景辰從浴室裏走出來,看到床上的女人已經睡過去,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