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氣息太過淩冽,讓陵遲還是不敢靠近,隻能站在原地道:“小神醫,他們明明說你掉下了懸崖,你怎麼會在這雪地裏?”

“說來話長,那你呢?你怎麼會在這?”

陵遲眉頭微皺,“我帶著東西上山找你,但碰到了軍營的守衛軍,他們一路追我,我一路跑,不知不覺就跑到這裏來了。”

他話剛落,身後便有馬蹄聲踏雪而來。騎馬的都是身著盔甲的士兵。

看到追兵追來,陵遲緊張後退了步。

傅灼灼扭頭看了看墨離玨,不知道來人他是否認識。

墨離玨馬上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眼神,然後看著騎馬的士兵到他麵前。

“軍師!?”來人一看墨離玨站在那,都愣了愣。而後立即下馬,到他麵前抱劍跪下:“參見軍師!”

“起來說。”墨離玨穩如泰山的抬了下下巴。

麵對這架勢,傅灼灼不由得愣了下。

他就是那個玉麵軍師?

傅灼灼瞅著身旁站的筆直的家夥,想起客棧老板的那番誇獎。

“軍師,您沒事吧?蔚統領說您出了事,正召集大家在斷崖那找您呢!”領頭的小隊長看著墨離玨擔心的問。

“沒事,辛苦你們了。一人去通知蔚藍回軍營,其他的都跟我回去吧。”

小隊長打量他一眼,見他雖然有些狼狽但確實好好的便也放了心。了然的點點頭,立即起身指著一人說:“你馬上去斷崖通知蔚統領,其他收隊回營!”

“是!”那人抱拳領命,迅速跨上馬。但在他走之前,傅灼灼忽然道:“麻煩告訴蔚藍,切記把我的藥箱拿來。”

她的銀針和其他藥品可都還在藥箱裏,而那藥箱也被她丟在懸崖上了。

那小兵看向小隊長,那小隊長還沒回話墨離玨道:“可聽明白了?”

小兵一愣,趕緊點了點頭。墨離玨又給了他一個快去的眼神,小兵立即拉住韁繩,策馬遠去。

那小隊長目送一眼自己的兵,又扭頭看向墨離玨身旁的兩個陌生麵孔。高個的少年甭說,就是他們追了一路的人。可這矮個的是誰?怎麼還披著軍師的披風?

“可看夠了?”一聲冷冰冰的話傳來,小隊長渾身一抖,扭頭就見墨離玨正鐵青著臉盯著他,那眼神,活生生一副他好像偷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般。

小隊長腿肚子一抖,滿心狐疑:“軍…軍師,這兩人……”

“都是我的人,若無事便回營吧!”墨離玨冷冰冰的說。

軍師在軍中是什麼樣子,小隊長最清楚不過,自然不敢得罪也不敢違背他的話,點點頭看墨離玨身旁沒有馬,就趕緊把自己的馬牽過來:“軍師上馬走吧。”

墨離玨點點頭,但沒有立即上馬,而是衝傅灼灼伸出了手:“來。”

傅灼灼瞅了眼那小隊長愕然的表情,還是決定自食其力。於是繞過墨離玨,自己拍了拍馬背,準備跨上去。

她前世是學過騎馬的,而且騎得非常好。可是她沒想到現在這副身子這麼弱,弱的連踩個馬鐙都踩不住,腳下一滑差點摔劈叉,還好某人眼疾手快一把撈住了她的腰,不但救了她,還順帶抱著她上了馬。

然後在一幫人訝異的目光中,墨離玨一聲令下,“回營。”

看著軍師大人走遠的身影,一個小兵終於忍不住到那小隊長身邊道:“大人,軍師身邊的是、是個少年吧?”

“閉嘴,妄議軍師可是死罪!”小隊長怒喝道,隨後看著遠去的身影表情也是一陣古怪。

陵遲撇了這些士兵一眼,看著走遠的兩人趕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