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莫擔心,這位是白公子,是主子在洛城的朋友!”蔚藍連忙解釋道。

“朋友?”林霄聞言打量了白雪裳一遍,見他長得斯斯文文,眼前還覆著一條白紗,心下奇怪墨離玨何時有了這樣的朋友,還沒告訴過他。“對了,十二怎麼樣?”想到墨離玨,他又擔憂起他的安危,趕緊朝帳床走過去。

“多虧小神醫和白公子,主子沒事。”蔚藍跟在他身旁道。

林霄看到墨離玨依然昏迷著,但確實沒受到什麼傷害,終於鬆了口氣。

“外麵怎麼樣了?”傅灼灼看著他們問。

蔚藍立即道:“抓了三個活的,跑了兩個,剩下的都已斬殺。”但他話音剛落,外麵便有小兵跑進來道:“將軍,將軍,剛剛活捉的幾個刺客,全都服毒自盡了!”

“什麼,自盡了?!”林霄上前一步,怒目道。

小兵點點頭,林霄的臉色瞬間沉下來,“這幫該死的北牧蠻子!”他咬牙切齒的罵道。

傅灼灼單手環胸摸著下巴,刺客自盡到不是什麼新鮮事,甚至更能證明他們此行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刺殺,而不是騷擾或者偷襲。

“山上的哨崗可都看了?是什麼情況?”她看向林霄問。

林霄握著劍,憤憤的說:“那幫北牧蠻子分了小隊,分別偷襲了幾個哨崗,才會讓他們同時響起鼓聲,等我們趕到他們早就撤退了。”等說完了,發現問的人是傅灼灼,又一臉不屑道:“你個小乞丐問那麼多幹什麼,這是軍事,你又不懂。”

傅灼灼冷冷撇他一眼,並沒有搭話 。

蔚藍欲言又止,經過之前傅灼灼的那一番分析,他覺得傅灼灼並不是隻會醫術,或許在軍事上也有見解。隻是這會兒林霄在氣頭上,就算他說了也未必能聽進去。

“北牧軍這次的刺殺目標是軍師,日後要更小心防範才是。”傅灼灼看著蔚藍提醒道。

蔚藍點頭,既然出現了這種情況,日後自然不敢再鬆懈。

而傅灼灼有一點不解,什麼北牧軍會刺殺墨離玨呢?就因為他是軍師嗎?還是……

折騰了一晚上,等軍營中重新收拾幹淨,天已經大亮。期間,蔚藍趕緊將墨離玨搬到了一處安全的營帳內,傅灼灼和白雪裳也自然跟著辦了過去。

傅灼灼研究的藥雖然被那北牧士兵給砸了,但好在原料沒壞,收拾收拾還能繼續做。

隻是白雪裳……

“你可是不打算回洛城了?”看著傅灼灼連休息都顧不上,又埋頭在自己的藥中,白雪裳眉頭緊鎖道。

“回,隻是要等這裏的事辦完了。”

傅灼灼碾這著手上的藥道。

白雪裳看著她欲言又止,最後轉身走出了帳子。

外麵青煙嫋嫋,戰場早已被收拾幹淨,夥房頭子也終於開始準備起了早膳。

白雪裳走了幾步,魏影便跟了上來,在無人注意的角落,魏影立即單膝跪下道:“閣主!”

“我讓你保護她,並不是由著她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白雪裳背對著他,音色中沒了往日的溫潤如玉,而是帶著絲絲冷冽。

“屬下無用,請閣主責罰!”魏影低頭認錯,自知這是他的失責。

白雪裳吸口氣,放在袖中的雙手握了握,其實他知道就算魏影阻止了,以她的性子又怎麼會聽呢。

“起來吧,聽說你受了傷,可有大礙?”他轉過身來,似有目光落在了魏影身上。

魏影起身抬頭看向他被白紗覆著的雙眸,“閣主放心,小神醫給了我治內傷的藥,調息一陣便無大礙了。”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