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快馬加鞭,連夜趕到了在淮州城中上遊的一個小港口,那裏停著一艘商船。
同時,傅灼灼看到陵遲已經先一步等在那了。
“陵遲,你怎麼在這裏?”傅灼灼有點驚訝,在隔離區為了不凸顯傅灼灼的特殊,陵遲是跟在白雪裳身邊的。
所以她根本不知道他會在這裏。
“是王爺的命令。”陵遲朝墨離玨看了一眼。
“熾火就送我們到這,他和蔚藍一起留下。陵遲跟我們走,路上或許還要他的輕功相助。”墨離玨跳下馬解釋道。
他的人必須要全留下,因為那些暗處盯著他的都認識,如果發現他稱病不出門,甚至連他的人都不見了,那些緊盯著他的人,必然有所懷疑。
傅灼灼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點頭沒有反對。
幾人下馬,墨離玨吩咐熾火將馬處理好,然後潛回淮州,明日就可謊稱他因近日勞累過度病倒,而需要在驛站修養一陣。
熾火頷首應下,很快就走了。
商船都是墨離玨的人,為了掩人耳目船上裝著一些茶葉和江南的特產,然後還剩下兩間可休息的船艙,傅灼灼隨便挑了一間就住了進去。
船上趕路可比騎馬舒服多了,不但走的快,還能想吃就吃,想睡就睡。隻是她有點奇怪,墨離玨是怎麼在半天內找到這樣一艘商船的?難道是特地去租的?
傅灼灼想著想著就有點犯困了,正在她迷迷糊糊想睡著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船艙門好像被推開了,然後熟悉的氣息便來到了她床邊。
不一會兒,她身側的位子便陷了下去,熟悉的懷抱將她攬入懷中,一夜安穩。
暗處,望著離開的商船宴屍屍有些著急。
“那臭小子走了水路,我們怎麼辦?”
他們一直偷偷跟著傅灼灼,因為有白雪裳在不好下手,後麵傅灼灼去了練兵場,就不止有白雪裳一個高手在,還有無數官兵,所以他們更不好動手,隻能隱藏在周圍監視。
好不容易看到他們今夜從裏頭出來,帶的人還少,沒想到直接就上船走了,這下可更不好追了。
功夫再好,他們也不能一路水上漂吧。
“不急,他們是要北上,那目標隻有一處,就是京城。我們去前麵伏擊就可。”鬼和尚將臉藏在兜帽中,望著遠去的船身聲音陰冷的說道。
宴屍屍看向他:“真的?你怎麼知道?”
鬼和尚從遠處收回目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他當然知道,因為那黑袍男子是皇家的王爺。
當初在洛城,他和綰娘抓顧映雪的時候,就是那黑袍男子出現救下了陵遲,後來他查過,那人就是被當今皇帝扔在洛城的兒子,離王。
既然是離王坐船北上,目的地無非就是京城或者洛城,反正不管是哪裏,走的都是同一條水路。
“喂,你怎麼不說話!”宴屍屍對他的沉默很不滿。
鬼和尚森冷異常道:“別廢話,我們走陸路趕在他們前頭準備動手。”
隻要知道了他們的目的地,走水路的他們反而更好被攔截。
鬼和尚說完就走,宴屍屍氣得跺腳。
那名戴麵具的男子從幽暗的陰影裏走出來:“五長老,沒見那小子帶著返魂樹,要是他把樹藏在這裏,我們還追嗎?”
畢竟他們的目標是要替殿主拿回返魂樹,難道不應該先在這裏找一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