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陵君早已是縣醫院的明星病號了,護士長王英一看紫藍哭哭啼啼,再一看男人身上的傷,整個科室立馬沸騰忙碌起來!
王英問紫藍:“你不是下夜班了嗎,怎麼回來了?”
搖搖頭不作答,紫藍的眼睛從仙桃哭成腫桃,繼而又成了爛桃一樣。
汝軍陪著袁陵君沒少來縣醫院,看紫藍也比較麵熟,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轉機,讓這姑娘一下子進入狀況這麼迅速!
紫藍哭得可憐,汝軍都忍不住安慰了她幾句,然,袁陵君不發一言,隻是望著門口兒,好像在期盼著什麼,又失望著什麼……
心下明白了大半兒,王英推過來消毒車,用胳膊肘拐了拐紫藍,遞過來一把醫用剪。
紫藍打眼一瞧,哭得更狠了!
看來紫藍下不去狠手,王英將醫用剪用酒精二次消毒,然後將袁陵君身上血跡斑斑的白襯衣鉸開……
一看傷勢,在場的無不倒抽一口冷氣,王英忍不住責怪:“袁董事長,別怪我多嘴,你這傷的可不輕啊,到底是怎麼回事,要不要報警?至少要轉院吧。你等著,我去聯係上級醫院的救護車!”
言罷,王英扭身剛欲去張羅,卻被袁陵君一把拉住,說了進門兒後的第一句話:“就你們這兒吧,有勞護士長了!”
王英看了一眼汝軍,深知他說了也不算,隻得歎了口氣,道:“我去聯係一下手術室,看來縫針和麻醉是肯定的了,就是不知道需要輸血不。”
王英剛走開,汝軍也顧不得避諱紫藍,氣急敗壞道:“媽蛋,那幫鄉巴佬指定找得有社會上的人……袁董事長,這事兒就不該你親自上。我就說今天有可能會出事,我去盯著吧,你又不讓!”
接過紫藍遞過來的酒精棉球,袁陵君一邊擦著手上的鮮血,一邊輕描淡寫笑話汝軍:“你一個集團裏的軍師,就是個文人而已,能扛下多大的事兒?等著我們開疆辟壤,打下江山,養活你就是了,哪兒那麼多廢話!”
袁陵君好似沒事人兒一般,汝軍也輕鬆了些,他嘿嘿笑著,趁紫藍不注意,湊近袁陵君耳根道:“蘇美馬上就到,一會兒夠那小破鄉長大尾巴鷹司崇聖喝一壺的。”
袁陵君沒有搭茬兒……
汝軍一邊提防著不讓紫藍聽到,一邊輕聲繼續:“董事長,我看你對葉晶晶是一往情深,好幾年都沒有上過蘇美了吧?剛才蘇美因為司崇聖的態度,又哭了一排子!”
袁陵君不作聲,隻夾了一眼汝軍!一直繞著圈子的汝軍,馬上不敢再顧左右而言他。
汝軍心一橫竹筒倒豆子說:“董事長,你也知道,從前我和蘇美那個小娘子也身上馬下的經常比劃。她現在是被豬油蒙了心,碰都不讓我碰!人家那司崇聖,根本不可能跟她真心,要是董事長你也不稀罕她了,不如賞給我,餿飯涼飯,能填飽肚子就是。”
“你們那破事,我不愛管。”袁陵君嫌棄道:“隻是你得蘇美情願,不要誤了我派給她的大事兒。”
“沒聽說過女人單靠睡,能睡成什麼大事兒!”汝軍囁嚅著道:“就看司崇聖和董事長您對晶晶護士的態度,就知道,蘇美在床上,未必就比晶晶護士浪哩雲。”
汝軍一直留心著正在一旁配藥的紫藍,絲毫沒有發現袁陵君臉色有變。待他一抬頭,看見袁陵君殺人的眼神兒,這才知道葉晶晶是男人不可僭越造次的死穴!
汝軍剛一閉嘴兒,不敢繼續瞎咧咧,突然看見袁陵君將手裏蘸滿血的酒精棉球扔一邊兒,站了起來。
以為袁陵君還在生他的氣,汝軍忙不迭,剛說了聲:“小的以後不敢提晶晶護士了,還不成嘛!”這句話還沒說完,便看見葉晶晶攙著渾身是血的司崇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