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範鋼蛋一臉為難相看在眼裏,胡美蝶不屑道:“你不要錯失咱們千年良緣的造化,要知道部裏並不是隻有你一個人。”
鄉裏男人哪裏曉得城裏女人的奸猾,範鋼蛋不解,胡美蝶得意道:“今天你和少勤在外麵嘀嘀咕咕沒有進來的時候,挨著我最近坐著的那個小青年戰士叫什麼來著?”
範鋼蛋自然是回憶不起來,胡美蝶啟發道:“就是最後把我坤包送出來的那個英武氣壯的美少年。”
想了想,範鋼蛋疑惑道:“杜阿祥?”
“啊,是啦!”胡美蝶裝作恍然大悟道:“就是杜阿祥!我走了,他還追出來,依依不舍的。”
“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即使不守婦道,總不能跟我的弟兄來吧?”範鋼蛋氣結,道:“阿祥是我在帝都認識的,最好的弟兄。”
“噢,義結金蘭,還是桃園三結義的弟兄啊?”胡美蝶嘲笑道:“那你說,如果我朝向他遞出橄欖枝,他知道可以搞我,在上身的那一個瞬間,會不會想到和你是弟兄而惜力,不將活兒做完,做全套呢?”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範鋼蛋無計可施道:“你到底想要怎樣?”
“我沒想怎樣,我就是想讓那對膽敢在我脖頸上拉屎,視我為無物的狗男女知道我的厲害。”胡美蝶用手向上天比劃了一下,道:“轟的一聲,被炸上天,灰飛煙滅,煙消雲散。”
“美蝶,為什麼感覺你的生活就像是我們老家戲台子上一出戲,且出出都有漏洞。”範鋼蛋追問:“你到底是被那個男人來強的欺負了,還是因為他跟別的女人爭風吃醋?”
“你敢質疑我,那就是說,你也不聽話,想欺負我嘍?”胡美蝶錚錚有理道:“最討厭別人不幫忙,還那麼多廢話。”
範鋼蛋:“…”
“我還不怕你脫滑,給你個機會,不願意幫忙,這會兒大門就在你身後,想滾,離毛脫逑就給我走幹淨,別在這裏戳戳插插的貨強人慫。”胡美蝶激將道:“老娘今天被你給搞了,就算是便宜了你龜孫,你現在想撤還來得及。”
“哎。”女人這一下算是點到範鋼蛋的脈上。他自覺已經離不開眼前這個凶巴巴的女人了。
就好像,從前在高中的時候,他暗戀村支書家的閨女賀鶴。寫過情書,也遞過紙條,但是賀鶴就是不拒絕也不理會的吊著他。
因為自己的村子就在縣城邊上,有一次團裏有活動,晚上看了場愛國主義電影,天黑了,他騎著自行車送賀鶴回家。
正當年的賀鶴唇紅齒白,穿著縣城裏都不過時的裙子,款式非常好。
當時賀鶴也像胡美蝶這樣潑辣,高傲,自忖是村裏出身最好的女人,所以非常的跋扈。
進了村,路沒那麼好,有些顛簸,於是範鋼蛋提議兩個人下來推著自行車走走。
當時賀鶴也沒有拒絕,範鋼蛋以為好事將近,於是在走到一棵大槐樹之下,將自己男人也同樣珍視珍貴珍惜,會記上一輩子的初吻獻給了賀鶴。
賀鶴竟然接住了少年的這個吻,絲毫沒有閃躲。
少年一下子膨脹了起來,睜開了一直閉著的眼睛,想要偷看女人一眼,原本以為,女人會羞澀的閉上眼睛。
少年心急火燎大膽的預設,如果女人是閉著眼睛享受且羞澀的話,那他一定會馬上丟下自行車,將女人拖進一人多高的玉米地,青紗帳裏,冒著被大人們發現,事後打死,也要同自己的初戀做成年男女確定關係的事。
那時的範鋼蛋特別單純,單純的以為女人會同他一樣單純。
但是沒想到,少年睜開眼,發現女人是很享受自己的這個吻,但卻並不羞澀,甚至睜著大眼睛,頗具玩味的品嚐著少年青澀胡茬帶來別具一格的摩擦。
“你!”少年才說了一個字,就說不下去了,因為女人突然捏住了他的褲襠,驚呼了一聲:“你們範家的男人,果然那方麵巨強。難怪家裏的大人們背著我偷偷議論的時候,都交口稱讚,說是什麼,老範家,那沒法比。”
範鋼蛋當時尷尬極了,就像是現在跟胡美蝶深深的存在著某種關聯,但是女人不按常理出牌,總是讓他做最艱難的抉擇一般痛苦。
在當年範鋼蛋的少年心思中,賀鶴就是他的女神,就如同今日的胡美蝶一般。
少年當時質問賀鶴:“你一個女孩子家家,說話怎麼可以這樣?”
“這樣什麼?”賀鶴也是同胡美蝶一樣:村裏我最大,萬事造孽有什幺要緊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