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向著我的。”緋淩淩攬著女人,道:“我收拾好了,咱們一起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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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長!”眼瞅著緋淩淩從上麵下來,司崇聖和趙忠連忙起身招呼。
“等急了吧?”緋淩淩非常客氣,甚至跟洪美厚並肩而立的他還流露出這個年齡本該有的一絲青澀和羞澀,一點都不像是坊間傳聞的那個善於玩弄人於鼓掌之間,旦夕變化莫測,傷人於無形之中的大魔王。
“看您說的,能等到,就是我們的福分。”趙忠朝向洪美厚點頭哈腰道:“這還不是多虧了美厚,她給我們臉,否則還真不好見。”
洪美厚根本不拿正眼兒瞧趙忠,隻得意的瞥了一眼司崇聖,突然變了臉色,同緋淩淩對視了一眼,道:“你,臉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崇聖苦笑著搖了搖頭,欲言又止:“…”
“這也正是我們這次求見的原因。”趙忠憤憤不平的將袁陵君的劣跡,還有最近離奇發生的槍擊案和爆炸案,先後離世的紫藍和杜小妹。
“這裏麵一定有人指使,且來頭還不小。”趙忠道:“昨天司鄉長去軍區醫院ICU重症監護室看他在爆炸案當中收拾的愛人,竟然被袁陵君鳩占鵲巢的發狠襲擊。”
“他襲擊你,你不會還手啊?”洪美厚嗤嗤笑著對司崇聖道:“看你這身板兒,也不像是會白白吃虧的人啊。”
“司鄉長當然也沒讓著袁陵君。”趙忠道:“那孫子傷的更重。”
“紫藍?”緋淩淩獨自咀嚼著這個名字,喃喃自語道:“這個名字就是前不久在我們緋家和何府門口槍擊案死掉的那個女孩子吧?由於離我們家很近,所以國安局來了派人來征詢過我好幾次,要不要加強防衛。而我一直沒有在意,隻是在聽他們彙報的時候,注意了一耳朵,所以記住了這個名字。”
“聽說還很年輕。”洪美厚補充道:“我在酒吧裏也聽說了一些,好像是替男人擋了槍。”
洪美厚嘖嘖讚歎道:“由此看來,還真是個不錯的女孩子,隻是可惜了。”
“嗯。”望著洪美厚的神情,緋淩淩好笑道:“某些人是該好好學習,日後實踐一下,不要總是三心二意,得隴望蜀的不本分。”
“我才不要呢。”說話間,洪美厚又接到了好幾條何慶的短訊,但統統置之不理,她高昂著頭,道:“這個女孩子雖然值得尊重,但卻不必學習,實在是傻的可憐。”
“我知道你也學不來,這隻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緋淩淩一目了然道:“你是那種寧可你負天下人,也不叫天下人有機會負你的人。”
“難道不對嗎?”洪美厚緊密的靠在緋淩淩的翼翅之下,道:“咱們倆分明就是同一種人,要麼怎會如此的惺惺相惜?”
“嗬!”聽到這裏,趙忠也忍不住連連搖頭,插嘴道:“我現在也是越來越讚同美厚的調調了。那個紫藍替袁陵君擋了槍,但是四環高架橋上的爆炸案,袁陵君又替司鄉長的愛人葉晶晶擋了炸彈。”
“擋了炸彈?”洪美厚驚呼:“看不出來,袁陵君那樣一個拎得清,什麼女人都不往眼裏夾的直男癌,竟然還有這樣的壯舉。”
“難怪你也不往眼裏夾我。”洪美厚坦率自信的可愛,直言不諱的對司崇聖道:“原來你的老婆這麼有魅力啊。”
“還有這種事?”不同於趙忠洪美厚隻關注一些細枝末節,緋淩淩在長年長期的利益糾葛中返轉騰挪,早就練就了一身,能從錯綜複雜,看似毫不相連,但其實盤根錯節的線索當中發現問題的實質。
“當然了,現在司鄉長的愛人葉晶晶還在軍區部隊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裏躺著呢。”趙忠指天指地道:“千真萬確。據說,要不是袁陵君在炸彈引爆前,接到了一通電話,事先跳車,恐怕這次就沒那麼簡單脫身了。”
“那趕緊去查這通電話啊。”洪美厚積極道:“在這帝都天子腳下,動用一些專業技術力量,哪有漏網之魚啊。”
“查不出來的。”緋淩淩道:“能做這樣預告的人,一定用的是查無實據的內線電話,沒有高於他能量的人,一定是會被迷霧遮蓋,嚴嚴實實。”
“誒,還真是這樣。”趙忠瞠目結舌道:“不僅袁陵君在這個人的身份方麵保持緘默,專案小組調查了半天,也沒有進展。”
“你們需要明白的是,隻要沒有抓到,亦或者掌握這個人是誰…”緋淩淩突然將目光投向司崇聖,道:“那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樣的恐怖事情應該還是會發生,或許就在咱們閑談的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