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康高盛的電話收線,袁陵君對一旁也沒好利索的汝軍道:“你一會兒打電話,通知薛斧帶幾個關鍵地弟兄們來帝都。”
“怎麼了袁董事長!”剛從炮火硝煙中得以脫身逃命的汝軍仿佛再也經受不起這樣的打擊,生與死的考驗,戰戰兢兢道:“一喊薛斧來,感覺就是人命關天,刀刀見血,又是要潑上去命一搏的。”
“感覺不太好,但是希望也就是備用而已。”說著,袁陵君扯了一把汝軍胳膊上的繃帶,半真半假道:“想想咱們在這裏已經是九死一生,之前太大意了。”
“袁董事長!”提到薛斧,汝軍有些心虛,道:“有些話,其實早就該跟你說,隻不過你在帝都也實在忙,又都是大事兒,所以也就擱下了,想著等一切塵埃落地,回到中都,再慢慢跟你說,向你認罪。”
“什麼事?”眼瞅著汝軍一腦門子的官司還有熊樣兒,袁陵君就知道事兒也不會太小了,於是道:“到底怎麼了?”
“是這樣的!”汝軍強作鎮定,清了清嗓子,道:“薛斧在中都又背了條新的人命,後來女人家裏有幾個不依不饒的,薛斧暫時拿錢打發住了。”
“咱們集團正在衝刺階段,接下來的拆遷,不知道還要觸動多少各方利益呢,不是說好了,多種花,少栽刺,注意社會形象,爭取順利推行拆遷進度嘛?”要不是身體還很虛弱,袁陵君幾乎要拍案而起,他直勾勾地盯著汝軍,道:“什麼樣的人命,又怎麼惹住薛斧那位爺了?”
“說起來這條人命,你也是認得的。”汝軍支支吾吾道。
“噢?”袁陵君不解:“誰?”
“也是個叫京京的,就是內個袁京京嘛。”汝軍垂下頭。
“還是你小子做的好事兒。”袁陵君伸手一指,就知道脫不開汝軍的幹係,於是無語道:“是不是那個袁京京跟薛斧在一起的事兒,東窗事發,被蘇凱發覺了?”
想到這裏,袁陵君突然覺得奇怪,道“兩個男人,一個女人,那不是應該薛斧和蘇凱正麵罡嗎,怎麼袁京京?”
“也怪那個袁京京福薄。”汝軍趕忙一五一十,將女人是如何意圖左右逢源,周旋在兩個男人之間,又是如何的情況不妙,情勢突轉,被蘇凱揭了老底兒,激怒了薛斧,痛下殺手的。
“你啊你,真是紮上領帶也還是個流氓習性。”袁陵君恨鐵不成鋼道:“我說過了,薛斧在男女之事上,比較死心眼兒,你何苦拿袁京京那樣的一個妖精去招她?現在還好,隻是袁京京咎由自取,如果蘇凱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怎麼跟蘇美交待,以後還怎麼見麵!”
“隻怕要真是那樣的話,蘇美也不會讓我苟活的。”汝軍後怕道:“袁董事長,我知道錯了。否則我也不會動用自己的老本折子,取出錢來,給薛斧安置袁京京家裏那幾位趨炎附勢,拿袁京京的死說事兒,但其實沒有一個人預備讓薛斧承擔真實的責任,全部都是奔著錢來,想敲一筆。”
“薛斧還用的著你的錢,那才是笑話。”袁陵君並不置信道。
“呦嗬袁董事長,你還別不信。”汝軍馬上呈情:“薛斧是比我節省,在鯤鵬集團軍功顯赫了得,但是他的錢,統統都搦在老婆手裏啊。這孫子,出了天大的事兒,也不敢回去管老婆要錢,更何況就是要,他那個屬貔貅的老婆,隻怕就是宰了薛斧,也不會因為別個女人的人命官司,給薛斧出一分錢的。”
“既然你什麼都清楚,以後就更要正派一些,別總拿那些騷杆子事來撩撥老實人薛斧。”袁陵君道:“隻怕你拿出來的錢,也不是白拿的吧,事後還需要薛斧還嗎?”
“好借好還,再借不難嘛。”汝軍哂笑著道:“至多我少算點俺兄弟的利息。”
“你做的孽,竟然還要收弟兄們利息?”袁陵君怒道:“我作主了,見到薛斧,我就告訴他,這筆錢,汝軍認下了,不需要償還。”
“誒誒,袁董事長,您財大氣粗,但可不能拿這事兒跟我這小門小戶開玩笑啊。”汝軍急切道:“這是從我仟佰洗浴中心的賬上支出的,年底收支不平衡,我豈不是白幹了。”
“既然怕白幹,那就從下一年起,把心思多放到些正經生意上去。”袁陵君點著汝軍的腦門兒,道:“別總是想著偷雞摸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