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稀奇的?”蕭徹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坐在了餐桌邊上,心裏對此不置可否,“我從小在英國長大,爺爺更是對我當做命根子。”
諾然聽後,不知道是羨慕還是妒忌的扁了扁嘴,一邊幫著他拿出一個大碗,盛起了一碗麵放到他的麵前。
還不忘酸溜溜的說一句,“蕭大少,那就讓你嚐嚐我們這窮苦人家常吃的方便麵是什麼味道吧!”
她雖然說是從小在程家長大,程家在江都也是數一數二的人家。
但是,她算是一個例外,在程家,她甚至都不知道應該把自己放在什麼地位上去看。
所以,更多的時候,特別是在大學之後,她經常是為了省錢而一包方便麵就解決了一頓。
對於蕭徹所說的這種幸福到爆的生活,她是從來都沒有體會過的。
然而,蕭徹也是第一次麵對這種食品,淺淺的聞了一下之後,發現這味道倒是很獨特。
開吃的時候,卻是有種上癮的感覺,“這東西,確實不賴,比安迪做的好吃。”
一聽到這話,諾然差點吃到一半噴了出來,這平時看上去,闊氣冷淡的蕭少,居然也有智商這麼感人的時候?
這可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啊,他居然這麼看得起。
這話要是讓安迪聽到,他的小心肝不的疼死?
但是,原本的擔憂,現在她也打消了,隻要伺候好這個大爺,別再惹他生氣什麼的,一切好說。
吃完了麵,諾然將碗筷什麼的收拾到廚房去清洗。
蕭徹一個人卻是在客廳裏麵坐著,今天出門出得著急,也沒有帶辦公的文件在身邊,現在就算是想要處理一些事情,也無法處理了。
隻能夠無聊的開起了電視,坐在那廉價的沙發上,一個台換了又一個台。
隻是,隨著胸膛上的傷口隱隱的作痛,他也有些擔心了起來。
原本那裏就是個忌諱,現在又讓諾然傷了一次,醫生原本囑咐的不能碰到水,現在也洗了個澡了。
他伸出手觸摸著那傷口的地方,幹脆將那上麵的紗布給解了下來,隻見到還隱約冒著血水。
蕭徹的眉心一擰,“真是麻煩。”他隨口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去,抽出一些紙巾,暫時將上麵的血水給擦拭幹淨。
看樣子,明天得讓醫生好好的再上一次藥不可了。
或許,蕭徹在清理著自己的傷口過於專注,就連諾然洗好了碗,從廚房裏走出來,站在了他的身邊,他都沒有覺察到。
諾然看著他此刻胸膛上的傷口,看這樣子,昨晚應該被自己傷得不淺。
她有些愧疚的開口,“你的傷口,會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啊?”她的心裏還是有些忐忑的。
在印象之中,她就記得他的心口處有一處舊傷痕,曾經,也因為自己而舊病複發過,現在,又不知道到底會怎麼樣了。
蕭徹側過頭去,看著這個站在身邊別扭的小女人,輕哼了一聲,“暫時還死不了。”
嘴裏這麼說著,他一邊將襯衣給收起來,不讓傷口繼續給她看到。
雖然,他不讓自己看到,但是諾然卻是剛才看得很清楚了,這一次,怕是真的傷得比較厲害了。
而且,這才時隔多久,她就奔波出來找自己。
“我……對比起!”她訥訥的說著這一句話,聲音很小。
蕭徹卻是詫異的抬頭,看著她,“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