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不滿地皺了皺眉,他雖然不喜歡程諾然,但也一樣,不喜歡周圍這圈人這樣說自己的孫子,敗壞蕭家的名聲!
隨即,他用力地用拐杖撞了撞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音,周圍這才安靜了下來。蕭墨這才眯了眯眼睛,眼神有些淩厲地看著程諾然。
“程小姐,雖說蕭家沒有給你發請柬,但是,你遠來是客,一杯水酒,蕭家怎麼會吝嗇,隻是,我蕭家以禮待人,希望程小姐也能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要以為進了這場宴會,就可以隨意鬧事!”
程諾然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陳橙橙已經咋咋呼呼地跳了起來,不滿地指著蕭墨罵道:“你這個老頭子指桑罵槐什麼!我們都還沒有說你蕭徹腳踏兩條船,背信棄義在先!”
蕭墨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他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橙橙和程諾然,“你……你……”你了個半天,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我什麼我,你們蕭家敢做,還不敢讓人說了嗎?”橙橙輕蔑地看了他一眼。
程諾然連忙拉住了橙橙,“橙橙,你少說兩句!”和蕭墨低了個頭,便不再言語。
周圍的議論聲陡然變得更大了一些,蕭墨氣到渾身發抖,順了半天,沒有順下這口氣!
“哼!我當還以為是程家才能教養出這麼沒有家教的女兒,沒有想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的好朋友,也一樣,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
程諾然麵色一變,深深地看了一眼蕭墨,這才說道:“子不言父之過,蕭老先生,我敬重您是長輩,可也不代表您能在我麵前,隨意的侮辱我父母的家教!”
蕭墨氣得一連說了三個好,“好……好……好!你程家倒是真的出了一個伶牙俐齒的好女兒!既然如此,你們隨意,我蕭家的宴會,看你們能找到什麼位置!”
說著,便拂袖離去。留下麵麵相覷的眾人和程諾然兩人。
橙橙毫不示弱,便朝其他人瞪了一圈回去。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眾人頓時知道沒有什麼熱鬧可以看了,就紛紛散去。走之前,什麼難聽的話都丟了出來。
“不知羞恥”、“沒有自知之明”、“沒有家教”……
看著氣得通紅的程諾然,橙橙擔心地扯了扯程諾然的衣袖,問道:“諾然,你有沒有事?要不要緊?”
程諾然微微搖了搖頭,對橙橙笑了笑,才說道:“我沒事,你別擔心。我一定要親眼看著蕭徹和蕭凝兒的這場婚禮!我不會倒下的。”
說著,便和蕭凝兒一起走了進去。宴會已經是一片杯觥交錯了,唯獨看不見蕭徹和蕭凝兒,程諾然苦澀地想著。
此時,蕭徹是不是已經在準備著上妝,一會出來呢?
今天的賓客大多數都是些知根知底的商界名流,突然闖進兩個陌生的臉孔,都用著詫異的眼光看著她們,也不搭理,輕蔑的撇了一眼之後又若無其事地談笑風生,仿佛隻是鑽進了一場不屬於她們世界的小蟲子,不知趣,但是也懶得去為兩隻小跳蟲髒了自己高貴的雙手。
程諾然和橙橙也不以為意,慢慢地向裏走進去,想要找到蕭徹,一問究竟。
問他:不是出國了嗎?怎麼今天竟然會在這裏結婚。
問他:是不是有言不由己的苦衷。
又或者問他:心裏是不是還有自己,如果是,為什麼還能和別人訂婚,好像曾經發生過的一切都是泡沫一般的假象,見不得光,一碰就碎了。
程諾然的心裏一片苦澀。
……
正在程諾然心亂如麻時,橙橙卻突然眼睛一亮,拉著程諾然往前走了幾步,驚喜地打了一個招呼。
“芳菲,你怎麼會在這裏?”
轉過頭來的,不是店裏的打工小妹林芳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