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峰上了車,就笑眯眯地看著程諾然,將花遞給了程諾然,諾然下了意識就接過來,反應過來了卻覺得哪裏好像不太對……
司徒峰專心地看著路把車開了起來,才笑得隨意,對程諾然說:“早上在你家的時候,發現你的花已經有些枯萎了,不如換一束,所以就給你順手買了幾朵。”
程諾然點了點頭,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有些說不出口。
艱難地開了口,卻覺得說出來的話聲音都有些苦澀喑啞。
“司徒峰,你不必這樣對我好,我……我懷孕了。”
平穩開著車的雙手頓時有些不明顯地一抖,隨即又恢複正常。司徒峰也不開口說話。小小的空間裏平靜得有些難堪。
就在程諾然心裏覺得有些難堪時,司徒峰才緩緩開口。
“諾然,你不必有什麼壓力。我對你好,並無所求。我欣賞你,將你放在一個同等的位置去追求,我做不來這樣橫刀奪愛的事情,也不會令你為難,隻是。”
司徒峰轉頭對她笑了笑,如同清風一樣溫柔。
“我也願意保護你,如果你碰到了什麼為難的事情,你隨時都可以找我。不管是什麼忙,我一定會幫你。”
程諾然頓時紅了眼眶。輕輕地咬著自己的嘴唇,不說話。
到了地方之後,司徒峰停好車,就下了車,替程諾然打開車門。
“到家了。”說著,替程諾然將耳邊一縷掉下的長發又別回腦後,程諾然有些紅著臉,卻破天荒的沒有躲開他的手。
隨後,跟他告了別,就進了公寓樓,坐了電梯就上去了。司徒峰見她到了地方,這才轉身,上了車離去。
到了公寓之後,還沒來得及開門,就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程諾然幾乎是有些吃驚地叫了出來。
“蕭徹?你怎麼在這裏?”
眼前的蕭徹分明不複原先意氣奮發的模樣,很是沮喪地坐在門口,煙頭已經落了一地,他抬起頭看向程諾然,諾然這才看得清楚,蕭徹的眼周都是一片青黑,眼睛熬得通紅,也不知道在門口等了多久。
心頭頓時就有些酸脹難言。程諾然沉默著,拿出鑰匙把門打開了,蕭徹便跟在她身後,一起進去了。
程諾然也沒有管他,自顧自地將花瓶裏枯萎掉的百合花拿出來,放進垃圾桶,又將司徒峰剛剛送的花朵仔仔細細地拆了包裝,然後拿小剪子剪了一點根莖,將花瓶換了水之後就把花放了進去。
又拿出掃把和畚鬥,將門外麵蕭徹留下的一地煙頭仔仔細細地掃過一遍之後,這才把門關了,倒了一杯水給蕭徹。
蕭徹手裏握著杯子,卻不喝。開口便問:“花是自己買的嗎?”
程諾然沒有想到他開口竟然就是問這個問題,頓時就有些氣急,白了一眼,就沒好氣地說:“司徒峰送的。蕭總,我收幾朵花,應該還不需要和你報備什麼吧?”
蕭徹“砰”的一聲將杯子就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欺身便向著程諾然吻過來。
頓時程諾然的鼻子就隻能聞到蕭徹一個人的味道,他的體溫,他慣用的香水味,他剛剛抽煙的味道,全部混雜到一起,鋪天蓋地地就衝著程諾然的鼻子襲去。
程諾然頓時就不管不顧地推搡著,想把蕭徹從她身上推開,奈何就是沒有多少力氣。蕭徹的雙手向下一摸,就要撩開程諾然的上衣。
程諾然好不容易才緩了一口氣,冷冷地看著他,也不做什麼動作了。隻是冷笑了一聲。
“如果你一點都不顧忌我肚子裏的孩子,你就繼續吧!蕭徹。”
蕭徹聞言,手一頓,就頹然地坐了回去,又幾乎是有些顫抖地拿出一支煙,剛點上,猛地想到了些什麼,又迅速地將點上的煙丟在地上,用腳大力地撚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