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然隻對程睿淺淺地笑了一下,就不再提起剛剛他的過分親近這件事情。畢竟,這是一件,說開了對彼此都有些難堪的事情。
氣氛突然有些無言,程諾然忙舉著餐酒,微笑著和程睿碰了個杯,小小地抿了一口,就將酒放下。好似空氣中某種封印突然之間就被拆封了,又開始融洽起來。
程諾然小小地歪著頭,笑得有些俏皮可愛的意思,問道:“表哥,你什麼時候從英國回來的,也不來找我們,你不知道,橙橙可是很想你的啊。”
提起橙橙,程睿的臉色略微地閃過了一絲不自然,很快就將自己調整了過來,他優雅地用刀叉將牛排切成小塊,然後回答到:“最近才回來的,忙著程氏企業的改革,忙到都沒有空,更別提去找你們。不過我也很想你們。”
程諾然笑笑,低頭,將一小塊牛肉送進嘴裏,細嚼慢咽地吃下了之後,才抬起了頭看向程睿,一雙美目黑白分明,宛如一池春水。
“表哥,程家……現在怎麼樣了?”
自從蕭徹將程家鬥垮之後,程諾然也並非不關心程家,隻是那會子,她的母親程棉在醫院,正飽受著病痛的折磨,程諾然也實在沒有辦法再去關心太多,而且名義上,她也已經和程家斷絕關係,和母親相依為命。也沒有什麼立場再去說關心了。
聞言,程睿笑了笑,柔和地說:“諾然,你不需要有什麼負擔,你並不欠程家什麼,是我們對你虧欠頗多。”這件事,他回了國之後就已經聽徐素蓮和程思思添油加醋地講過一遍了,無非是說程諾然背信棄義,勾結外人圖謀程家家產。
但是程睿卻本能的對這個說法隱約有些懷疑,先不提程諾然心思單純,是否會勾搭外人,就單單說蕭家,他也不覺得小小一個隻在江都稱霸的程家會讓蕭家看上眼。他在英國讀書的時候,就略有所了解,蕭氏企業雖說名聲不大,但是跨足的行業十分的多,幾乎產業已經遍及了歐洲和亞洲的大部分國家。
所以,他回了國之後就去翻閱了很多海灣工程的項目資料,再加上程巍斷斷續續的一些說法,也判定了,這其實就是蕭氏企業上門尋仇,和程諾然沒有絲毫關係。知道了這一點之後,程睿便收起了心思,接手了程氏企業,一心想要恢複程家當年榮光。
隻是,說起來簡單,但是操作起來卻有些困難,不提現在隻占股百分之五十,便說他一個新官上任,有多少老將不服從,欺負他年少,以為什麼也不懂,便對他的命令陽奉陰違,程睿多少次開了股東大會和董事會議也沒能解決真正的問題。
說著,程睿苦笑著歎了一口氣,搖搖頭,笑道:“你看,問題這麼多,我回來兩個月了都沒有時間去找你們敘舊,也不知道你們過得好不好,連我的妹妹思思的婚禮都錯過了,你懷孕我也一點都不清楚,也沒來得及和你說一聲恭喜。”
聞言,程諾然連忙放下正在和的飲料,擺了擺手,對程睿說:“沒有關係的,心意到了就好,我知道表哥肯定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一時顧不上肯定是能理解的,不過,寶寶的滿月酒,相信你是有機會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