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睿看著橙橙的動作，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長椅上一排擺開的麵包和蛋糕，怔怔地看了一會會兒，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了笑聲低沉悅耳，像美麗的大提琴聲音一樣。
程睿一邊笑，一邊看著橙橙，心情突然之間變得愉悅無比，他看著橙橙，語氣有著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與寵溺。
“你就給我吃這些東西嗎？橙橙，以前沒有發現過，你竟然這麼可愛呀！”
橙橙漲紅了臉，似乎也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好像沒有那麼適合，頓時就有些惱羞成怒，狠狠地轉過頭，說道：“愛吃不吃，你不吃，還有很多人想吃呢！哼！”
程睿見將人都逗得有點狠了，這才笑著說道：“我吃，我吃還不行嗎？”說著，便真的拿起一個最近的麵包，真的一口咬了下去。
橙橙很有些驚訝地看著程睿，在印象中，程睿是不會吃這些看起來十分沒有格調，還是準備丟掉的食物的，但是程睿居然真的吃了，而且看他的樣子，也不是吃得十分勉強。
程睿看著橙橙呆呆愣愣的樣子，不由得一笑。心裏頭哪怕再有許多煩心的事情，也沒有那麼在意了。
程睿溫柔地說道：“其實還挺好吃的，也有可能是我餓得有點狠了，謝謝你給的麵包。”說著，又咬了一大口，在嘴裏咀嚼著。
橙橙撇過頭，才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程睿吞下了嘴裏的食物之後，才看著橙橙說道：“是啊，程氏集團最近才剛剛有點起色，卻又被蕭徹給打壓了個徹底，也許某一天，我就要宣布破產了。”說著，程睿伸了一個懶腰，似乎對破產這件事情毫不在意的樣子。
橙橙看得卻有些揪心，她猶豫著，問道：“破產了之後，你怎麼辦呢？是不是就要沒有錢了？”
程睿無所謂地笑笑，說道：“錢財是身外之物，沒有關係的，最多，就是落魄個一小段時間，習慣習慣也就好了，你不用替我擔心，我的人生，一直以來都這麼的風平浪靜一帆風順的，偶爾有點波折，也算不上是什麼壞事。”
橙橙轉過頭，有些別扭地說道：“誰會替你擔心，你看樣子是個好的，其實心裏也壞得很，我恨著你還來不及，為什麼要替你擔心！”
程睿笑笑，絲毫不介意橙橙的口不對心。他似乎並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也不在乎橙橙的想法，今晚隻是想找一個人述說一下。
“你恨著我，也好。人生那麼漫長，如果沒有幾個人記掛著，那似乎也太無趣了一點，有人愛過我，有人恨過我，我也算沒有白白經曆過。”
橙橙沉默不言，半響，才問道：“那你呢？你愛過誰，恨過誰嗎？如果沒有曾經深刻地愛過一個人，如果沒有曾經刻骨地恨過一個人，是不是也少了那麼幾分樂趣？”
程睿驚訝地望著橙橙，似乎是沒有想到她能夠說出這樣子的話出來，他笑了笑，說道：“哪有那麼容易，就能夠十全十美？”說著，把手上最後一口麵包吃進嘴裏，隨意咀嚼了幾下，就吞了下去。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這才伸了個懶腰，對橙橙說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今天謝謝你陪我聊了那麼久，也謝謝你的麵包。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