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然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狀況,人都有些發蒙,怎麼樣也不明白,自己父親派來的人竟然是兩個綁架犯!但是想不到歸想不到,情況已經這麼緊急,也容不得她再發傻,程諾然迅速強製自己冷靜了下來,細細地思考著。
她的心裏咯噔一聲,犯了疑慮。自己在英國初來乍到的,除了霍城以外,也可以說得上是舉目無親了,也沒有利害關係,有誰要和自己過不去,花費這麼大的力氣來綁架自己呢?或許會是司徒峰或者是霍城身邊的商業對頭要來綁架她,以此來威脅霍城或者是司徒峰嗎?
心裏想了許久,也想不出一個結果,程諾然心隨意轉之間,已經下了決定。她定了定神,看向身旁的黑衣人,開口說道:“兩位大哥,初來貴寶地,也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你們……我包裏的現金你們都可以拿走,我保證不會報警,可以放我回家嗎?”
程諾然的語氣可以說得上是楚楚可憐了,然而即使是如此,兩個人僅僅隻是對視了一眼,根本不為所動。其中一個人開了口,有些譏諷道:“實話說,我們也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拿了錢,總得替人辦事……”
開車的黑衣人聽到了這裏,連忙開口,厲聲製止住了他:“傑克,你別忘記我們的任務隻是把人帶回去,透露得太多,對我們沒有好處。”
被稱為傑克的人,聽了話,便閉上了嘴巴,不再看程諾然。料想她一個弱女子,也沒有反抗的能力,便安心地放下威脅程諾然的刀子,收到了一旁,閉目養神。
他倒是料想得不錯,程諾然見傑克放下了刀子,也確實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身邊有利器的感覺,並沒有那麼好……
但是雖然刀子已經沒有再放在自己的脖子邊上,程諾然依舊不敢放鬆……自己還在人家車上呢,雖說暫時是安全的,聽他們的意思,像是不會傷害自己的樣子,但是,等到了目的地,等待自己的,又會是誰,程諾然全然不知……自己一個孕婦,也沒有反抗的力氣,這種情況下,也無法報警,幾乎可以算得上是絕境了。
程諾然有些絕望地看向窗外,心裏卻依稀存了一絲僥幸,有誰……能救救自己嗎?
……
蕭徹十分鬱悶地看著英國這與江都截然不同的風景,他從小在英國長大,對這裏自然是不會陌生的,但是他簡直無法想象,程諾然與司徒峰兩人一起攜手在倫敦的街上漫步,程諾然言笑晏晏,司徒峰眼帶笑意的樣子……一想起來,就要忍不住發火:
這個倔強的笨女人,是不是從來都不懂得什麼叫做低頭?對著他低個頭,難道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嗎?好吧,不肯低頭就不肯低頭,他來遷就她也是一樣的……可,甚至還沒有等到自己去遷就程諾然,她倒好,直接跟著別的野男人出了國……
這個時候的蕭徹,卻也已經忘記了司徒峰跟蕭家可還是生意上的夥伴的事情,隻把司徒峰當成一個要搶走諾然的威脅者。
來到英國已經兩天了,或許是司徒峰把程諾然藏得太好的關係,導致了他已經調動了各種關係,也依舊沒有找到程諾然的行蹤。
一想到了這裏,蕭徹的臉色越加陰鬱了起來。
還好有手機震動打斷了蕭徹的壞心情,這個號碼幾乎是沒有別人能打得進來的,隻有關係比較親近的幾個人打得進來。
司徒峰想了想,看到是安迪的來電,就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