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點了點頭,返身就要走進病房。蕭凝兒還在房間裏呢,病情也不知道輕重。程諾然畏懼他,蕭墨也不是不知道,他也不願意留在外麵和程諾然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誰知,這時候,卻有一個低沉而好聽的聲音傳了過來:“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們可以處置我的所有物了?”卻是蕭徹的聲音,人還在遠遠的地方,但是聲音先傳了過來。
程諾然一下子聽到熟悉的聲音,便轉過頭去看,隻看到蕭徹高大的身影不急不慢地從走廊盡頭走了過來,臉上還帶著怒色。蕭墨和程諾然都是一驚,不由自主安靜了下來,看著蕭徹漸漸地走了過來,一步,一步,帶來莫大的壓力與自信。走廊邊上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朝這個擁有著強大氣場而英俊的男人看過去。
程諾然還有些不和適宜地想著:這就是我男人啊,我看中的男人,他總是能讓人這麼信賴,又總是這麼可靠,永遠都是人群中的焦點。不由得就升起了一股驕傲。
本來一直都沒有哭的程諾然,不知道為何,在見到蕭徹那個熟悉的,讓人覺得依賴的身影的時候,頓時眼淚,就不受自己控製地掉了下來,無聲,卻又打動人心。
蕭徹也看到了程諾然,他快走了幾步,站到了程諾然身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程諾然的秀發。見到程諾然看了過來,便看向她,輕輕地揚起嘴角,微微地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程諾然卻笑不出來,隻你那個傻傻地看著他。
程諾然感受到那熟悉的溫度,眼淚不由得落得更快了一些。、
蕭墨看到蕭徹,則是有些意外,隨即看向程諾然,臉上掛了一絲譏諷,若有若無地嘲笑道:“我剛剛,倒是還真的以為,你是有多麼清高,最不濟,還有有一個識相的優點,沒想到,現在,連這個僅存的優點也沒有了。還懂得搬救兵了,這倒是做得十分不錯!不算是太蠢。”
程諾然愣了愣,還來不及說些什麼,眼前一暗,前麵已經堵了一堵人牆,視線上都是蕭徹的白襯衫和精壯的背部。
蕭徹已經一臉冷漠地將她護在身後,對蕭墨說道:“諾然身上有什麼優點,是我說了算的,爺爺,我向來敬重您,竟然不知道,你還有這樣逼迫小輩的一麵,是不是,畢竟有些失了身份?”
蕭徹此時的話,當真是算不上有多客氣了,他話裏話外,都在指責著蕭墨,說蕭墨枉為長輩,卻逼迫小輩。
蕭墨聽見這話,臉上陡然升起了一股怒氣,他看著蕭徹,陰陰沉沉地怒道:
“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好歹?是不是真的以為,現在是蕭氏企業的總裁了,就可以連我的話也不聽了?你不要忘記了,你現在還沒有完全繼承蕭氏企業的財產,我給你的一切,隨隨時時都可以收回來,蕭徹,你不會想要到時候一無所有,靠一個女人養吧?”
蕭老爺子的話,也可以說是很重了,但是蕭徹卻一點都不畏懼,
蕭徹冷哼了一聲,看向蕭墨卻一點都不退怯,他的眼裏甚至帶了些許的挑釁和無所謂,他聳了聳肩,慵懶而隨意地說道:“你要收回,你就收回吧,我不會看著任何人,欺負我的諾然的!哪怕一無所有,又怎麼樣?我蕭徹,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