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這才鬆了口氣,她一直都擔心女兒陳彎在陳家得不到重視,但姑姑顯然是喜歡彎兒的,這就好……
“彎兒快到娘這裏來……”
陳彎順從地走到吳氏麵前,脆生生地喊了聲:
“娘!”
“彎兒還沒和大伯父、大伯母請安呢……”
吳氏彎腰為女兒理了理頭發,輕輕推了她一把。
“去……”
陳彎走到陳寬、錢氏麵前,行禮道:
“彎兒見過大伯父、大伯母……”
“好孩子……”
陳寬和錢氏都很高興,生了兒子陳充之後,他們還打算再生個陳彎這樣活潑的女兒。
陳老爺夫婦、陳寬夫婦和陳宗夫婦前腳剛坐下,後腳就有丫鬟匆匆走了進來,對著陳老爺和陳夫人行禮道:
“稟告老爺、夫人,小姐和姑爺已到門口了……”
“你說什麼……”
陳夫人突然急地從椅子起身,卻被陳老爺按了回去。
“急什麼?就這一會兒的功夫……”
這才掉頭去看下麵的丫鬟,吩咐道。
“還不快迎他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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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容掀開簾子,瞧見“淮安侯府”的匾額,愣了半刻,這才搭上了薑銜遞來的手,下了馬車。
茜羅也從另一輛馬車上下來了,連忙走到她身後,紅撲撲的小臉上興奮異常:
“小姐,到了……”
陳容帶著茜羅,薑銜後頭不見薑九,卻站著兩個護衛。
“時文跟著我進去……”
薑銜對著他們二人交代道。
“時武看著他們,把這些東西送到侯府……都清楚了沒?”
“清楚了……”
白淨的是時文,黝黑的是時武,陳容留了個心眼。
“夫君,我們進去吧!”
她走過來,挽住了薑銜的胳膊。
薑銜心裏高興,握住了妻子的手,轉身往侯府走。
沒等他多走幾步,侯府的大門就從裏麵打開了,裏麵走出來一個熟人,正是侯府的管家陳叔。
“老奴見過姑爺、小姐……”
陳叔上前給薑銜、陳容行禮。
“老奴本以為姑爺和小姐不會這麼早來,就偷了會兒懶,還請姑爺、小姐恕罪……”
陳容連忙扶起了他,安慰道:
“陳叔從小看著我長大,也算是半個長輩……本來應是中午過來,姑爺憐我,思家心切,這大早上的就過來了,不會給陳叔添麻煩了吧?”
“小姐說的是哪裏話?小姐過來,老爺、夫人都高興地不得了……陳叔也高興,隻是禮節不周,唯恐冒犯了姑爺……”
陳叔低著頭,麵色有些慚愧。
薑銜聽了,不以為意地笑道:
“令儀嫁給了我,我也算是半個陳家人,都是一家人,還談什麼失不失禮呢?令儀你說對嗎?”
“此話言之有理……”
陳容應和道。
“是、是、是,是老奴糊塗了……”
陳叔迎著薑銜、陳容進了門,走在前麵帶路。
“老爺、夫人、少爺和少奶奶都在廳堂裏,這邊請……”
陳容挽著薑銜走在後頭,看著周圍熟悉的景致,覺得像做夢一般。
“娘子、娘子……”
薑銜發現了不對勁,連忙停下來。
“娘子可是哪裏不適?”
“小姐您沒事吧?”
茜羅也跟著問道。
陳容揉了揉太陽穴,勉強笑了一下:
“無妨,隻是頭有些暈,興許是昨夜裏睡晚了,著了涼……”
“小姐可要請大夫過來?”
陳叔也關心了一句。
陳容看著陳叔,堅持道。
“不了,又不是什麼大毛病,我回頭吃副藥就好了,難得回府一趟,還是別讓爹娘擔心了……”
“誒————那好吧……”
陳叔瞧她一片孝心,決心幫她瞞著,不讓老爺、夫人他們知道。
“你多靠著我點兒……”
薑銜攬著陳容,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陳容見他這仗勢,忍不住笑了:
“夫君,我不過是頭有點兒暈,你這樣……等會兒見了爹娘,可怎麼解釋的好……”